舒波起永遠無法忘記那個時候,她胸腔內的心臟好像嗑了迷幻藥一樣,完全不受控制。
學長當時很是驚慌,要大家別亂猜,不要給舒波起帶來麻煩。
好事者不死心的逼問,最後學長才坦然告知,他喜歡的是向非萼。
舒波起當時好像突然被丟到北極冰海,凍得連血液都忘了奔流。
而向非萼一直曉得舒波起是對學長有意思的。
為此,一向獨善其身的她一反常態,直接在好事者多管閒事的逼她給一個答案時,非常不客氣的回道:“叫他去照照鏡子吧!憑他也配?”
學長難堪,但舒波起更難堪。
她認為就算向非萼不喜歡學長,也不該用這麼難聽的字眼來打擊人家,兩人的感情也因此起了變化,與大夥兒在一塊時,熱絡自然,僅有兩人時,一種尷尬的氛圍便在兩人之間流竄,就算到了現今,還是無法解除那彷彿被下了魔咒的氣氛。
“老實說,”向非萼像是受夠了這將近三年的尷尬而動怒,“那學長利用你來接近我,根本就不是我的錯。”
要不是因為學長的動機令她反感,她當時也不會說重話,她是為波起出頭耶,不被領情就算了,還一直被計較到現在,怎麼不嘔!
“我從沒這麼說。”舒波起撇過頭去。
“既然如此,你幹嘛面對我的時候,眼神都不肯直視我?”
“我哪有!”舒波起轉回頭注視著她,“我這不就看著你了?”
向非萼惱怒瞪她一眼,“你心裡有數!”火大的轉身回房。
那當然不是向非萼的錯,舒波起怎可能不明白?
她也曉得一向獨善其身的向非萼為何突然說出重話。
她不是不懂她的維護,學長的動機可議,人品也有問題,但怎麼說都是她喜歡的人,就不能用比較溫和的言詞拒絕嗎?
可為什麼她們之間還要因這種都已成骨灰的往事而感到尷尬呢?舒波起怎麼都想不透。
真是煩!
關了客廳的燈,慢步走回房間,修長的身子直接丟上柔軟的床鋪,小臉埋入枕頭,閉上眼,戴上眼罩,忙了一整天的她累得沒那個精神繼續在兜不出來的問題裡打轉,直接夢周公去。
第1章(2)
恍恍惚惚,人才失去了意識一會兒,猛然被奇怪的重物落地聲驚醒,更讓她全身毛骨悚然的是一聲“哎喲”!
男人的聲音!
這屋子裡沒有男人,就連最像男人的她也不過聲線略微低沉而已,但這聲“哎喲”不只低,而且還沉得像是來自一頭大野熊之口。
是小偷?還是強盜?
舒波起霍然跳下床,輕聲開啟房門。
除了她以外,鄰房尚未入睡的秦展顏也開門出來,對門的江映水與向非萼同樣驚恐的與她對視,只有一旦入睡,就連九二一那樣級數的大地震都搖不起的練彤雲未見身影。
“好像是客廳傳來的。”向非萼白著小臉道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習慣成為保護者的舒波起踏出房間。
“我……我在房間等你訊息。”膽小的江映水縮回門後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向非萼勇敢的跟上。
“你們都回房,我去看看就好。”一向很認分當家中“男人”的舒波起揮手,要向非萼別跟來。
“我是少房東,我當然要去!”向非萼堅持不肯讓舒波起一人入險境。
“大家一起去好壯膽,萬一有什麼事也能有照應!”秦展顏義氣相挺,同時拿了樣東西給舒波起,“給你。”
舒波起看了手上沉甸甸的物品,啞然失笑。
那是電影“三百壯士”中,雷奧尼達國王手上的盾牌,是秦展顏想盡辦法蒐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