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的。
惜惜終於覺得不對勁。
她收起了玩笑,嚴肅地對小蘭道,“說吧,老夫人要怎麼罰我?是不是蘇姨娘告訴大家是我把她推落水的。蘇姨娘說了什麼,一字不漏的說出來。”
避開不問並不代表了她不敢面對,她只是不願往那個方向去想。
至少,與蘇蕊的幾番相處,她始終相信,她和其它女人是不一樣的。
處在這個位置,執拗可能會成為害死她的利器,她卻總是學不乖。
第一印象,主觀的臆測,這些全是她單方面的,即不能代表事情的真相,也不該成為待人處事的依據。
可是,她卻一次又一次的憑藉直覺,心隨意動。
也許,她還是被傷得不夠重吧。
“蘇姨娘……什麼也沒說”小蘭搖搖頭,她的眼神閃躲。
並不敢直視惜惜的眼睛,而是在房門和窗戶之間的遊離。
窗關的不太嚴實,空氣裡流瀉著風的味道。
小蘭慌忙起身,緊緊的合上窗。
“小姐——”晶兒按住她欲下床的身子,慌亂間,她將被子蓋過了她的鼻子。
“小姐,姑爺吩咐過,不能讓您下床,您好好歇息”
“我沒事小蘭,繼續說呀”蘇蕊什麼也沒說,那麼必然有別的人站出來說。
是蘇蕊的丫頭還是別的什麼人。
她記得,當時,小蘭和蘇蕊的丫頭跟了海棠去廚房取點心。
那個小丫頭好像是叫紅杏吧,她的聲音很有特點,一點兒也不像是花骨朵的年紀,粗獷猶如老嫗。
昏迷前,粗啞的尖叫便是出自紅杏口中吧。
那麼,蘇蕊不說,紅杏說了什麼呢?
或者……是海棠?
“小姐,您什麼也別想了,好好歇著吧”小蘭幾欲淚下,她的小姐,為什麼那麼命苦。
小蘭說完,使了個眼色給晶兒,兩人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。
惜惜的身子還很乏,她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。
腦海裡將事情的經過過了一遍。
老夫人不待見她,可是她好歹是正經的二少奶奶,而且,長老們亦是承認了她的地位。
蘇蕊不過是個妾,而且出生並不好。
即使有人陷害她,老夫人也不可能為了蘇蕊對她做出太嚴厲的處罰。
禁足或者罰款?
賠禮道歉?
這些她都無所謂。
她只是不解,君毅凡去了哪裡。
媳婦好歹也算是遭了一個小小的劫難,還有可能含冤受罰,做人家丈夫的卻跑的無影無蹤。
再有就是,小蘭和晶兒為何如此反常?
房裡有些窒悶。
她爬下床將窗戶開啟。
外間隱約傳來怪異的喧鬧。
之所以說是怪異,因為她似乎聽到了催眠曲般的吟唱聲。
而且,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,壓抑卻異常的縈繞。
心口有一隻巨獸在破繭而出,她沒來由的覺得窒悶。
穿上鞋,批了衣衫,走了出去。
院子裡很靜,不見一個下人。
沒有君毅凡,沒有小蘭和晶兒,一個人也沒有。
整齊的吟唱還在持續,她向著聲音的方向緩緩前行。
終於,看到人了。
好多人。
君毅凡,君正安,君之謙,麗娘,劉氏……
還有……盤腿坐在地上的一群和尚們,以及不遠處跪了一地的人影。
心口鈍痛,眼皮止不住的泛酸,她捂著嘴,將即將破土而出的驚呼壓制在喉間。
“是你——弟妹,你——”劉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