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寒芳換了個姿勢,用力伸了伸腰:“我問了,他沒有講。——我想,他一定有苦衷,他不說我也知道。——這些天,我一直想他不回來的原因,我想他或者是不願意回來。”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。
巴清捧起她的臉說道:“妹妹,成親不是兒戲,成親以後就不一樣了。這王宮人心叵測,有些話你一定要藏在心裡,對誰也不能講!”
“我知道。”許寒芳躲開巴清的目光,眼睛望向窗外的彎月:“我知道過去的終將會過去,所以我在學著慢慢忘記,可是我忘不了他……我會努力……”
巴清沒有再說話。二人陷入無邊的沉默中。
曾經多少次幻想自己結婚時的情形,多少次幻想和浩然白頭到老的甜蜜。如今知道這些都成了過往的煙雲,今生再也不可能實現。
再有幾天我就要結婚了!結了婚後,我的心就該交給另一個男人,交給這個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男人。他能夠和我相守一生一世嗎?他真的能夠只愛我一個人嗎?這後宮的愛能夠維持多久?許寒芳抱著巴清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,突然淡淡一笑,閉上了眼睛。。。。。。
嬴政和許寒芳的婚禮盛況空前。舉國同慶,四海來賀。
國內家家戶戶殺豬宰羊,大擺宴席。六國國君均派太子帶領著使節朝賀,帶來的珍貴禮物更是堆積如山。燕國燕王喜更是親自前來道賀,並帶來了太子丹作為兩國友好的質子。
許寒芳覺得自己每天像一個被人操縱的木偶,身上穿著繡著百鳥朝鳳的厚重朝服,頭上帶著沉沉的黃金鳳冠,臉上帶著程式化的笑容,不停地接受眾人的朝賀,不停地給大家賜酒。一天下來,骨頭架都要散了。
第一天晚上,許寒芳甩掉鳳冠,甩開十幾斤重的朝服,趴在床榻上哼哼唧唧地說:“累死了,我快散架了!”
嬴政輕輕一笑除去朝服,換上輕便的服飾,在她身邊倚下,柔聲說:“芳,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!”
許寒芳趴在床上沒有說話,一動不動。
嬴政探頭一看,哭笑不得。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,居然說睡著就睡著?“芳!芳!”他輕聲呼喚。
“唔……”許寒芳哼唧了一聲,腦袋換了個方向又進入了夢鄉。
嬴政支著腦袋,側身看了一會兒,無可奈何地一笑,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,替她蓋好錦被在旁邊躺下,緊緊的抱著她,把臉貼在她柔軟的秀髮上,臉上露出幸福沉醉的微笑……
歷史重任
天空又飄起了雪花。
送走最後一撥使節和道賀團的嬴政和許寒芳,回到溫暖如春的蘄年宮。終於只剩下二人單獨相處的空間。
許寒芳精疲力盡地倒在床榻上,愜意地伸了個懶腰,長吁短嘆:“啊!終於解放了!累死了!”
嬴政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把手伸給她,她坐起身一握住他溫熱的手掌,他就微笑著把她拉到他的懷裡親了一下。
金盆獸炭,火勢正旺,琉璃燈照明的四壁,也抹上一層淡淡的紅。
“芳,你看外面下雪了。”嬴政擁著許寒芳站在窗邊,看著窗外白茫茫的雪景。
許寒芳望著窗外繽紛的雪花,迷離地說:“雪景真美。”
嬴政在她耳後吻了吻,低聲說:“芳,謝謝你。你為我們大秦國帶來了祥瑞。今年一定是一個豐收年。”
“哦?那你要如何感謝我?”她也覺得沉醉。
“我把我的全部都給你,好不好?……全部……”他含糊不清地說著,不停的吻著她的耳垂,慢慢滑到脖頸,越來越低。
她乖乖地依偎在他的胸膛,羞得眼皮都發重了,眼角眉梢掛著融融春意。
嬴政笑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。多少年前她就喜歡上了摟著她的感覺。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