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啊?”他邊走邊問。
“去找一位道長,聽說那位道長法力高強,專門替人解決疑難雜症,他一定有辦法解除你的業障。”
業障!哇哩咧~~~
他只是失憶,為什麼要接受這種侮辱?言敬文是百口莫辯,但還是跟著子敏去,他怕若是隻有她一個人去,她傻傻的,搞不好會被那個道長拐去雙修。
子敏聽到他的論調,直說他想太多了。“才不會有人要找我去雙修呢,”他嘛幫幫忙。
子敏自嘲著,而言敬文很不喜歡看到她自暴自棄的模樣。“你這樣很好。”
“是嗎?那你為什麼不愛我?”子敏問他。
言敬文竟然無言以對。
他想說,她好不好,跟他要不要愛她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,但就在他不知該怎麼開口跟她解釋時,子敏已經跑出去,招了一輛計程車,還要他快點上車,像是剛剛那句問話純粹只是他耳鳴,聽錯了。
一路上,子敏興奮得直說話,“你的記憶要是恢復了,別忘了我可是幕後功臣,以後你要是有什麼明牌,一定要報給我知道,了不了?”
“了。”
“喏!這話是你說的,你可別忘了。不不不!這樣口說無憑,實在不保險,司機先生——”坐在後座的她還傾身向前越過言敬文,探到前頭,去跟司機先生要紙筆。
“你坐好,這樣很危險。”
“哪會啊!”她又不是小孩子,哪會危險啊!
她拿了紙筆坐回原位,還拋了個“你看,我這不是毫髮未傷”的眼神給他看!差點把言敬文給氣死了。
“你這麼急著拿紙筆做什麼?”
“要你簽名蓋章,對你剛剛說過的話,許一個保證。”她埋頭苦寫。
這情景似曾相識——以前,她為了討他的愛,也習要他寫下保證書,只是今天物換星移。她要的是金錢,而不再是他的愛……
“哦!完了,我頭一直低低的寫字,現在頭暈量的,有點想吐,怎麼辦?”子敏晃晃頭,聲音還有表情都可憐兮兮的。
言敬文真不想理她,因為,她都這麼難過了,還不放棄立契約,真是夠了!他強迫她放下紙筆,硬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胛上,要她休息。
“可是我的合約——”
“我幫你寫。'他幫她寫完,還順便籤名蓋章,儼然一副自願賣身的犧牲模樣。
而子敏就這樣枕著他的肩頭,覺得她為他忙了幾天幾夜不睡覺,找到這位道行高深的道長,為了這一刻,也算是值得了。
只是,這樣的幸福有點短暫,他們很快就到達道長那邊,只不過等著讓道長消災解厄的人實在太多了,他們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沒輪到。
言敬文實在等得沒有耐性了。“我們回去吧!”他第三十七次這麼說。
“不要,要回去你自己回去。”她第三十七次這麼回答。
言敬文只好又陪著她等等等——
言敬文死也沒想到,他等了一個小時又四十八分鐘的結束,竟是換得符咒五張,而且還花了五千元的代價。
這根本就是斂財的行為!
“我告訴你,我絕對不吃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。”他怕萬一吃了,要是出事該怎麼辦?所以,言敬文打算花錢消災,花五千塊讓子敏明白,那個道長根本沒什麼長處,一切的虛張聲勢都只是為了騙錢而已。
“至於我的事,你就不用再操心了。”他真怕子敏再這麼插手管下去,有一天他的性命會不保。
子敏好失望他竟是這種態度,但——其實言敬文的顧慮也對,這種來歷不明,不知道里面究竟放了什麼東西的藥,真的不要亂吃得好。
“好吧,”她把他的勸聽進去了,但還是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