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太原境內。”
“若是如此,那我要去一趟太原。”楊飛說道。
“你想去和雲清姑娘會合?”蘇花語問。
“是啊,雲清如果在太原,那她的處境一定很危險,我得去跟她會合。”
“你怎麼肯定她一定會待在太原不走?難道她不會到別的地方去嗎?”
楊飛低頭思忖片刻,續道:“雲清的舅舅阮寶華,在太原有座梅園,這個地方現在應該是荒廢的,可以掩人耳目,是個很好的藏身地點,我想雲清應該會躲到那兒去。”
“太原阮家?”
“不錯,太原阮家的梅園,雲清一定在那裡。”楊飛篤定道。
三天之後,傍晚時分,京城西邊的官道上,兩輛馬車,正揹著京城的方向,不疾不徐地向前行駛著。
走在前頭的,是一輛拉著暗紅色車廂的馬車;後面跟著的,則是一輛板車,上頭裝載著大大小小的約五六口箱子。
一隊錦衣衛鎮撫使,正好守在這官道上,為首的千戶見著了那兩輛馬車,便將他們攔了下來。
前面駕車的,是個白髮蒼蒼的痀僂老翁,那名千戶看了看老翁,又看了看車廂,問道:“車廂裡是什麼人?”
老翁回答:“回大人,車廂裡是我家小姐。”
千戶走到車邊,掀開窗戶的布簾一看,裡面果真坐著一名女子,這名女子氣質非凡,穿著打扮雍容華貴,想必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。
千戶又往後一看,後面那板車上,坐著一男一女,都是僕役的裝扮,車上的幾個箱子,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。
“敢問小姐何方人氏?”千戶問道。
“回千戶大人,小女子南宮燕,原籍長安,家兄南宮逸,乃當朝御醫。”女子答道。
千戶一聽,恍然道:“原來是南宮小姐,下官失禮了。”
“大人辛苦了。”女子應道。
“小姐可有御賜令牌?”千戶又問。
所謂御賜令牌,乃因欽犯楊飛在逃,京畿戒嚴,朝廷命官及其眷屬出入京城,必須由皇上欽準,給予令牌,方可通行;而一般百姓想要出入京城,雖說不用什麼特別許可,然而一旦遇上錦衣衛盤查,可就更是“麻煩”這兩字了。
女子愣了一下,表情顯得有些遲疑猶豫。
千戶見狀,心裡起疑,又問道:“小姐?你可有御賜令牌?若是沒有令牌,下官不得放行。”
“喔,原來是要令牌,小女子方才未聽清。”
女子笑了笑,撇過頭去,在自己隨身的包袱裡翻了翻,而後拿出一面黑底金字的令牌,讓千戶看了一眼。
千戶見其令牌為真,點了點頭,心想這位南宮小姐往西行,多半是要回家,於是也沒有多做刁難,便放行了。
馬車行駛出幾里地後,駕車的老翁才緩過一口氣來,回頭對著車廂裡的女子說道:“花語,接下來應該沒有關卡了吧,從出了城門到現在,這一路走來,已經遇上三回錦衣衛了。”
“誰知道還會不會遇上?這裡距離京城,也才十幾裡地而已,再遇上幾回錦衣衛也不奇怪。”
那車廂裡的“南宮燕”,正是蘇花語所假扮的,而那駕車老兒,當然也就是楊飛所喬裝的了。
至於後面那輛板車上的一男一女,男的還真的是個普通僕役,女的則是天香宮四大護法的飄雪。
說到這“南宮燕”三個字,可真讓楊飛受了一肚子窩囊氣。
就在楊飛決定要前往太原的第二天,福悅客棧來了個他的老熟人,正是“不死神龍”南宮逸。
南宮逸不知從哪得來的訊息,說天香宮的蘇花語在京城的福悅客棧裡,馬上聯想到楊飛藏身在客棧的可能,於是便前來探聽訊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