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嬸讓宮鯉扶著,回到了裡間。便看著她喚換起了衣服,等換好後,笑著誇了幾句,偏頭給她調整衣服的時候,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一句低低的聲音&ldo;小心,知縣,有鬼。&rdo;宮鯉回頭看了她一眼,見她輕輕的搖頭。正打算再多問一句的時候,聽著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。
緊接著門被大力開啟,那個衙役就站在門口,低頭垂目的向宮鯉行禮。
&ldo;姑娘,對面又有人犯病了,大人派人來接了,讓姑娘先回府上,外面不安全。&rdo;
&ldo;去吧,記住我說的話。&rdo;
&ldo;恩。&rdo;
宮鯉接過武嬸遞來的包裹,戀戀不捨的看了她一眼,就跟著那個衙役往外走去。
門外街上的病人估計已經被弄走了,只有三三兩兩的還聚在一起說話,看著宮鯉走出來,不少人都往後面褪去。門口放了馬車,宮鯉一出來就被迎了上去。
她掀開簾子對著武嬸擺擺手,馬車走起來,她看著往後退的雜貨部,感覺整個房子籠罩在了一片灰霧裡。
宮鯉看了一眼停在臺階下的那個衙內,再看雜貨鋪的時候,發現那裡沒了武嬸的蹤跡,門也關得嚴嚴實實,好像都沒開啟過。
抱著懷裡的包裹,上面有些涼,怕是武嬸一直放在櫃子裡。
&ldo;剛剛那人指甲可真尖,你看給我撓的,這麼深一個血印。&rdo;
&ldo;你沒聽說嗎?那離天島上鬧鬼,那兒詐屍呢!那些個病人都是被傳染了的,你這趕緊找大夫瞧瞧去……&rdo;
&ldo;我他媽這麼倒黴啊,趕緊去……&rdo;聽著外面兩人的談話,宮鯉又把簾子掀開,就見一個人捧著胳膊急急的從馬車一側走過去。
那道傷痕她可太熟悉了,要不是當初自己被撓了那麼一爪,還不至於出現這後面一連串的怪事。那道血印的邊上已經開始犯了黑,跟自己當初一模一樣,這……又是屍毒。
&ldo;宮姑娘還是把簾子放下吧,外面太陽大,曬得頭暈。&rdo;
&ldo;多謝。&rdo;宮鯉看著忽然不知道從哪邊走過來,但是悄無聲息的衙內,嚇了一跳。見那人還是那副樣子,微低著頭站在車窗前,她看了兩眼不動聲色的又把簾子放了下來。
馬車停止了動作,車簾子被撩開,她抱著包裹,避開了衙內伸過來的手,跳下了馬車。
這時候,另一輛車正要離開,因為正在門口,宮鯉還是好奇的看了一眼,那裡有兩個人正要上車,馬車寬敞,衣衫華麗,必然是什麼富貴人家來攀關係了。
宮鯉走過去的時候,正好跟正在上車的人對上視線,忽然他停下了動作,對著宮鯉笑開了,一雙眼睛不知道為什麼閃著興味的光。嘴巴張合了兩下,宮鯉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&ldo;快上來,幹什麼呢……&rdo;
如果說這個少年她不認得,那麼這道聲音她卻再熟悉不過,一天前還在寺裡見過。
那少年聽著裡面的聲音,轉頭應了一聲。又轉過來,伸出自己那雙帶了兩個珠寶戒指的手沖她揮了揮,笑的很是歡暢。
而宮鯉看到他的那隻手以後,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乾淨,那個人……
那個差點把她一爪子撓死的人,他活著呢,而且還記得自己……
他剛剛說的是&ldo;好久不見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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