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人身上有血腥氣,那姑娘怕是凶多吉少。
宮鯉也不想多管閒事,下了馬車後就循著記憶的位置站定,果然看到了拐角處的石碑,看著也不是很遠。但是過了足足一個時辰後,她仍看到的是那塊石碑的頂,才明白那隻怕就是個幻想。
正應了那句話&ldo;近在眼前,遠在天邊。&rdo;
&ldo;就這麼一直走也不是辦法。你看這路上樹木一直都是一樣的。&rdo;
&ldo;我用令牌試試。&rdo;墨崖之前有嘗試著從高處看看路,可是他站在樹頂的時候看到的只有眼前幾個人的路,再高一些的地方往下看就是白霧。
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黑漆漆的牌子,站到眾人身前。
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招式,就見一團黑氣向著前面延伸而去,大家屏息等待,過了一會兒就聽著轟的一聲。
眾人齊齊往身後看去,一個黑漆漆的裂口就這麼憑空出現在眼前,像是被刀劃了一下,裡面有腥臭的味道傳來。
墨崖拉著宮鯉回身走到裂口處停下,等了有一會兒,就聽著裡面傳來鈴鈴的鈴鐺聲,跟之前在街上聽到的武家人腰間鈴鐺發出的聲音一樣。
那聲音不緊不慢,越來越近,大家都瞪著眼看著,然後就見到一個白衣服的人舉著一盞白紙燈籠,走了出來。
&ldo;原來是令主來了,稀客。&rdo;那人臉色平靜微微轉頭想著墨崖點點頭。然後就走到宮裡面前,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&ldo;姑娘來了,我們等你很久了,請隨我來吧。&rdo;說著伸出了一隻手臂,轉身朝著裂口走去,宮鯉把手搭上去,見他又是一笑,穩穩地向前走去。
墨崖跟著身後,然後就是黑雲、天香等人……
剛一進去就迎面刮來一陣強風,但是在宮鯉面前的時候轉了個彎兒向後面去了,然後就聽見不知道是誰的喊叫,還有肉體撲倒在地的聲音。
&ldo;各位小心了。&rdo;身邊的人,舉著那盞白晃晃的白紙燈籠,溫和的朝後面囑咐了一句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宮鯉竟然在裡面聽到了絲幸災樂禍,但是轉頭看向那人,卻見他一臉的平靜。
裡面的路有些坑窪,身邊的人會提醒宮鯉注意腳下,所以她就這麼清清爽爽的走著,但是後面的人應該不輕鬆,慘叫聲就沒斷過。
宮鯉一路上豎著耳朵聽,調動著身上的感官,發現裡面有些潮,有土腥氣和樹木的腐爛味道,中途她還小心的摸了摸周圍。
無意間好像碰到了硬石頭之類的東西,冰涼刺骨,上面覆蓋著濕滑黏黏的植物,放到鼻尖聞了聞,是青苔。
那人似乎知道了宮鯉的小動作,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,然後湊到她跟前很小聲的告訴她&ldo;這裡,是我們武家人的墓道。&rdo;
墓……墓道?
那就是說剛才她在某個人的墓碑上摸了一把,順便還聞了半天……
在黑暗中行走,看不清楚周遭的事物,也就分辨不出時間,只能這麼一直走下去,就在七拐八拐了好幾十個彎道以後,她們終於停了下來。
那位武家人,將手裡的燈籠掛到牆上,然後走在前面掏出一截笛子,吹了起來。
一曲吹完,外面的有了應和。然後就毫無預兆的在前面出現了一道門:&ldo;有客來,迎客咯。&rdo;
沉重的石門就被推開,終於得見天日,宮鯉還不太適應外面的光亮,站在門口緩了緩神。然後武家人,就將那截白白的笛子遞了過來,宮鯉拿在手裡,入手微涼,很細膩,而且有著淡淡的青草香。
&ldo;怪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