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哐哐!”小桃、阿棠、牛小寶一幫孩子忙著砸核桃。
“哎喲!”牛小寶的手被砸到。
拿石塊砸核桃,野生核桃個頭不大,又堅硬,輕了砸不破,重了一下砸扁,砸到手上。
孩子們回來,看到那桶幹核桃,閒著無事,砸開看還有多少能吃的。
哐哐哐砸了一通,才得了一碗碎核桃。
有的徹底乾癟,有的油了,還有的與殼一起砸得稀巴爛,成了核桃泥。
“我看看!”小桃拉過牛小寶的手看,指頭通紅,沒破皮。
“算啦,你歇著,我們來!”小桃嘆口氣,這核桃真不好弄。
“怎麼啦?”發完工錢的蘇櫻過來,見妹妹嘆氣。
“阿姐,想吃核桃太難了!你看,我們的手!”小桃委屈巴巴把手給阿姐看。
“哎喲,我們小桃辛苦啦!”蘇櫻握著妹妹的手,“阿姐吹吹!”
小桃的手軟軟的,圓乎乎的指頭像一顆顆小豆子,特別可愛。
“還疼嗎?”吹了一會兒,蘇櫻溫柔的問妹妹。
“不疼了!”小桃笑得眉眼彎彎。
“阿姐!”阿棠吃味,伸過小手求摸摸。
“好,也給阿棠吹吹!”蘇櫻好笑,這核桃阿棠輕輕一捏就成核桃餅。
裝模作樣吹了吹,又拍了拍,“還疼嗎?”
阿棠搖搖頭,心滿意足收回手。
“咦,阿棠,你的手咋跟我們不同?”牛小寶注意到阿棠的手。
手指細而長,指甲狹長、尖利帶鉤,似靈長類爪子,便於在叢林中攀爬。
平時又剪指甲,沒有剪徹底,因為阿棠時不時跑山裡玩,沒有指甲行動不便。
阿棠看一眼牛小寶,沒說話,收回手繼續幹活。
“喂,阿棠,你是不是病了?”牛小寶湊過去關心道。
“你才病!你全家有病!”阿棠一把推開牛小寶,氣惱道。
“哎喲!”牛小寶被推出去幾步遠,一屁蹲坐地上,“你幹嘛生那麼大氣?”
“要你管!”阿棠很不高興。
“阿棠!不許沒禮貌!”小桃批評阿棠,把牛小寶扶起來。
“哼!不理你!”牛小寶生氣道,好心關心,阿棠卻莫名其妙發火。
“不稀罕!”阿棠頭扭向一邊,嘟著嘴。
自己的手這麼厲害,牛小寶居然說病了!好氣!
“哼!”牛小寶把頭扭向另一邊,不理就不理,好心當驢肝肺。
“阿棠!”蘇櫻好笑,攬過阿棠,“不高興了?”
阿棠不說話,垂著眼簾。
“阿棠最最棒了!”蘇櫻親暱地抱著阿棠蹭了蹭。
阿棠僵硬的身軀軟下來,摟住蘇櫻脖頸,蹭了蹭,悶悶道,“阿姐!”
跟著蘇家生活有些日子,慢慢懂了些,每個人有爹孃、兄弟姊妹,自己跟花花、小黑、白家三兄妹不同。
自己怎麼去了狼窩?爹孃在哪裡?
沒爹孃的孩子總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誰?他們在哪裡?為何要丟掉自己?
阿棠沒開口問,但時常會一個人獨坐,望著遠處發呆。
小小一隻,背影孤單。
再是大力女,天生御獸師,可終究不過五六歲的孩子,渴望父母親情,渴望尋找自己的身世!
“阿棠,小寶沒有惡意,他只是關心你!”蘇櫻輕柔道。
阿棠沒做聲,她不需要。
這種關心撕開自己不願面對的一切,她還小,不懂,本能抗拒,護住自己脆弱的自尊。
“好啦,我們不說那些,想吃核桃嗎?”蘇櫻摟住阿棠問。
“嗯!”阿棠點點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