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,這賈府的命根子,怎麼說動手就動手?”林如海坐在抱椅上,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,雖然林嵐打了賈府的寶貝,然而他內心深處,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爽感。
林嵐說道:“為了妹妹好。此等頑劣之物,跟來揚州,爹您覺著是什麼用心?”
林如海眉頭一挑,想起之前西廂過於親暱的兄妹二人,說道:“若真是你說的這般,這親上加親何嘗不是件好事?”
“爹,您這是賣女兒。”
林如海鬍子一吹,喝道:“什麼混賬話,爹不過就是考慮考慮。若賈府真來說媒提親”
“打死也答應不得。”林嵐直接否決道。
林如海哼哼兩聲:“你爹我沒死,婚姻大事豈容得了你來做主?”
“”林嵐不知道該怎麼說了。說黛玉再和那寶二糾纏不清就會死?誰信啊。八字不合?那是人家算命的說了算。
思來想去,林嵐低頭,在林如海耳邊輕語道:“此人生活荒唐,與那襲人更是糾纏不清,妹妹若是嫁過去,必受欺凌。賈府魚龍混雜,關係錯亂,妹妹雖說聰明伶俐,但沒有個照應,難免受委屈。”
“真有此事?”林如海有些不信。這寶玉年紀輕輕,怎麼會
“爹若不信,咱們”
……
……
東廂燈影闌珊,寶玉脫了衣裳,全果著趴在床上。王氏替他擦了藥,也只是手臂上,林嵐抽得最狠的地方其實是屁股,屁股上肉多抽不壞,只是在堂上不好意思讓王氏上藥罷了。
“疼,好姐姐,輕點。”寶玉趴在床上,疼得直抽冷氣。
襲人嬌俏柔媚,這個時候小嘴輕抿,嘀咕道:“那廝真是野蠻,怎麼能夠如此對你,就算不看在黛玉小姐的面子上,也不看看賈府的公子,是他可以打的嗎!這是氣人。姑老爺也真是不明理,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”
“這事情定不能就這麼算了!好姐姐,等我傷好得差不多了,咱們就去金陵。定要教訓教訓這蠢貨,不然我這氣難消。”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委屈的賈府少爺,怎麼能夠忍氣吞聲,就這麼了事。
塗完了藥,襲人將那藥盒蓋上,說道:“還疼嗎?疼的話幫你吹吹。”說著,便稍稍低頭,晃著頭吹氣。
“別,別!好姐姐,別吹氣了,癢死了!”
襲人臉一紅,笑道:“那還疼嗎?”
“有好姐姐塗藥,不疼了。”寶玉頭枕在襲人的腿上,手不老實地捏了捏。
襲人用手指點了點寶玉的腦袋,嬌聲嬌氣地說道:“身上有傷還這麼不老實!”
“好姐姐,今天別睡外間了。”
“你這魔王,怎那麼不老實!”襲人語氣卻不似責怪,反倒是嬉戲。
寶玉嬉笑道:“好姐姐難道不喜歡嗎?”
襲人臉一紅,說道:“你這渾身是傷的,怎還如何**?那廝真是,提起來就生氣!”
“行了,好姐姐。把燈熄了,咱們睡覺可好?”寶玉拉了拉襲人的手。
“依你,都依你。”襲人抽出自己的腿,很貼心地用手託著寶玉的頭,扯過一邊的枕頭,放在他的脖頸下。
燈一吹,屋內便漆黑一片,似乎還傳出些盈盈的笑聲。
“小點聲。”
“怎麼的?姐姐是怕被人聽到麼?”
“你這個小魔王!這麼不老實!”
隔著窗,一個半人高的身影,拿著兩個竹筒緩緩地跑回到了前邊的宅院之中。拿著聽筒的林嵐和林如海二人,臉色有些不自然。
林如海將竹筒往邊上一扔,一口氣嘆出來,雖說這丫鬟成為通房丫鬟也是合乎情理的,但沒想到發展得如此之快。
“這京師裡的人,真會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