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金鼎國際。
傅斯寒沒有要走的意思，還在翻閱資料，檢視病歷。
護士下班關燈，見傅斯寒還在。
“傅醫生，您還不走嗎？”護士小聲問了一句。
“嗯，你先走吧，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。”傅斯寒沒抬頭。
護士進了辦公室，簡單收拾了下桌面，看了眼電腦。“許妍……傅醫生，這個美女不是已經治好了嗎？”
傅斯寒蹙眉，關了電腦介面。“抑鬱症的臨床治癒，只是相對的，複發率較高。而且，她抗拒吃藥，無法長期穩定的控制情緒，一旦受到外界刺激，哪怕生活中一點點的小事，都有可能把她擊潰。”
護士點了點頭。“您五年前就對她最上心，這麼多年了，您還是那麼關心她。”
傅斯寒拿著鋼筆的手頓了一下，抬頭看著護士。“這些話，和我說說就算了，涉嫌病人隱私的事情，不要告訴任何人。”
護士緊張點頭。“好的傅醫生，我先走了。”
傅斯寒摘下眼鏡，揉了揉眉心。
“嗡！”手機響了。
傅斯寒看了一眼，是陌生來電。
“你好。”
“傅醫生，我叫鍾婉童，我記得我們是校友。”
傅斯寒的眼眸閃過一絲寒光，嘴角上揚。“請問，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到你？”
“傅醫生下班了嗎？我在金鼎國際樓下，有興趣一起喝一杯嗎？”鍾婉童在試探傅斯寒。
傅斯寒是傅家的人，對商圈的事情不感興趣，和陸沉一樣，家族的事情不聞不問，倒是對心理學近乎痴迷。
“好啊。”傅斯寒答應了。
鍾婉童笑了笑。“那我在樓下等您，一輛白色賓士。”
掛了電話，傅斯寒捏著鋼筆的手指慢慢轉動，他的棋盤，開始落子了。
……
顧臣彥住處。
許妍下班回來，臉色不是很好，看著不是很開心。
顧臣彥從書房出來，伸手抱住喬言。“怎麼了？不開心？”
許妍搖了搖頭。“我們去港城這件事，宗總居然告訴了鍾婉童，這不是一個好訊號。”
顧臣彥安撫的抱住許妍。“你怕出變故？宗總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出爾反爾的人，別怕。”
許妍點了點頭，抓著顧臣彥的衣服收緊了些。
“有話跟我說？”顧臣彥發現，這幾天許妍不對勁。
“我……”許妍張了張嘴，半天才發出聲音。“沒事，我們去睡吧。”
顧臣彥看著許妍，蹙了蹙眉。
許妍始終還是會把自己蜷縮起來，不肯完全信任任何人，包括他。
“臣彥……如果，我是說如果，如果沒有遇見我，始終不知道夏夏和小寶的存在，你未來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的？會不會乖乖接受家裡的聯姻，然後順著你的巔峰一路走上去？”
最近許妍經常在想，是不是她的出現，本身就是傅斯寒對付顧臣彥的一部分。
即使她什麼都沒做，可出現了，就已經影響了顧臣彥的路。
如果沒有她，如果顧臣彥沒有愛上她，那顧臣彥現在應該還是顧氏集團的總裁，一路順風順水。
“沒有如果，你不來，我也會去找你，命中註定不是如果可以打破的。”顧臣彥將許妍撈進懷裡，緊緊抱住。
“顧臣彥……從港城回來，我們去離婚吧。”許妍抬頭看著顧臣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