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這是又在欺負許妍了?
見許妍頭髮凌亂衣衫不整,傻子也看得出來這些人做了什麼惡趣味的傷害。
“你們有完沒完?”張通沒由來的怒意,一腳踹在一旁的一個男人身上。
那男人怒了。“張通你什麼意思?”
見兩人要打架,其他人都拉架。“都是兄弟,別傷了和氣。”
“誰他媽和他是兄弟,為了個女人他媽踹我!”被踹的富二代一臉委屈。
張通看了顧哲宇一眼,他就坐在角落暗沉著臉不說話。
張通蹙了蹙眉,脫下外套給許妍蓋在身上。“我送她出去。”
幾個富二代開始開始起鬨。“張通,你他媽還真是情種啊。”
“那天晚上你也在酒店,許妍生的那個野種不是你的吧?”被踹的富二代惡趣味的問著。
張通是個暴脾氣,上去就要打。
那人趕緊躲在一旁。
許妍麻木的跟在張通身後。
跟著他,離開了那個包間。
酒吧外面的走廊震耳欲聾,年輕人在舞池中肆無忌憚的狂歡。
許妍感覺耳朵耳鳴的厲害,身形也有些搖晃。
張通在前面走著,回頭看都沒看許妍一眼。
走到洗手間門口,張通抽了張手紙,沾溼遞給許妍。“擦擦臉上的血。”
許妍愣了一下,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臉上,溫熱的是血。
她額頭上的傷口,不知道什麼時候崩開了。
顫抖著手紙接過張通手中的紙,許妍擦了擦,小聲問著。“是你嗎?”
張通蹙眉,有些不耐煩,聽不清許妍說什麼。“什麼?”
“六年前,在瀾庭酒店,是你嗎?”許妍抬頭,紅腫卻清澈的眸子看著張通。
張通的身體僵了一下,莫名心口發緊。
許妍,是他的初戀,也是他的白月光。
高中那會兒,他是體育生,許妍是校花,女神。
運動會開幕式前的演出,許妍獨舞跳了白天鵝。
她像是天上閃閃發光的一顆星,如今卻跌入了泥潭中。
再也沒有了光。
“怎麼?睡過的男人太多了,分不出來了?”張通別開視線,諷刺的問了一句。
許妍不說話了,低頭看著紙上的血。
“自己能回去嗎?”張通蹙眉看著許妍,大晚上的讓她這樣自己回家……
許妍怯懦的後退了一步,想走,卻還是停住,鼓起勇氣回頭看著張通。“夏夏……是你的兒子嗎?”
她在給兒子找爸爸,必須找到。
那個生物學上的父親。
手指握緊,骨節泛白,許妍噁心這些人,噁心他們所有。
可為了夏夏,她還是要鼓起勇氣去噁心自己。
讓自己不斷的去回憶六年前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。
張通愣了一下,覺得許妍瘋了。
到處給自己兒子認爹?“你缺錢缺瘋了,還是缺男人缺瘋了?”
許妍得到了答案,不是張通。
不是……
洗手間的門開啟,顧臣彥沉著臉走了出來,氣場冷凝。
他最討厭酒吧這種地方,偏偏今晚的局不能推。
在洗手間,他就聽見有女人質問男人是不是孩子的父親,出來後還真是讓他‘驚喜’。
又是許妍。
從鏡子裡看了許妍一眼,顧臣彥覺得諷刺,男人太多了,兒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誰?
“哥?”張通嚇了一跳,沒想到顧臣彥居然會在洗手間!
張通和顧臣彥有親戚關係。
顧臣彥的生母和張通母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