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恆靠在後座上,緩緩閉上雙眼。
許妍居然聯絡顧臣彥,也不肯聯絡他。
明明,她可以打電話給他。
“去海城。”蔣恆緩緩睜開眼睛,眼眸深邃。
許妍是他的,無論是誰,都別想從他身邊把人搶走。
他廢了這麼大的力氣,不惜磨掉她滿身的利刺,終於讓她肯低下頭來依附他。
顧臣彥卻想在這個時候和他搶人嗎?想都別想。
……
海城,聖盾幼兒園。
許妍下午五點半準時到了學校門口,準備接夏夏放學。
“許妍小姐?夏夏同學在班裡和同學起了衝突,把人打傷了,您……進來吧。”學校門口,生活部的老師已經在等許妍了。
許妍的臉色瞬間慘白,緊張的跟在老師身後進了校務處的辦公室。
“夏夏。”
夏夏站在角落裡,低著頭,身上的衣服髒髒的,明顯是和人打架了。
角落的另一邊,一個穿著一身名牌,從頭到腳都是富家貴公子氣質的沈星河趾高氣揚的站著。“壞女人,小偷,乞丐。”
夏夏紅了眼眶,握緊拳頭。
如果不是沈星河把他逼急了,他不會打人的。
“媽媽對不起……”見許妍來了,夏夏哭了。
他害怕給媽媽招惹麻煩,害怕媽媽責備他。
“夏夏有沒有受傷?”許妍蹲在夏夏身前,沒有質問他為什麼打人,而是小聲問著他有沒有受傷。
夏夏紅著眼眶搖頭。
“許小姐,夏夏同學打了沈星河同學,現在沈星河同學的臉有紅腫,他的家長正在過來的路上,對方母親要一個說法,您最好是給沈家一個交代。”教務處主任沉聲開口,明顯有偏袒沈星河的意思。
“我兒子不會平白無故的打人。”許妍抱著夏夏,上下看了看,見夏夏的眼角也有傷,抬頭看著老師。“兩個孩子打架,雙方都有受傷,為什麼是我們給說法,誰給我一個說法?”
“許小姐,沈星河的父親是沈氏集團的總裁沈澈,母親是顧氏集團的千金顧程程。”生活老師提醒許妍。
誰應該給誰說法?肯定是權勢說了算。
“媽媽……他先說你壞話的,他說我是野種,說媽媽偷東西。”夏夏擦了擦眼淚,他不允許任何人說媽媽壞話。
許妍手指有些發麻,這些年,她學會了忍氣吞聲嚥下所有委屈。
沈家和顧家她確實得罪不起,她也想就這麼卑微求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可孩子為了她都可以不顧一切,她卻要孩子忍受委屈嗎?
“身為老師……你們有查清楚是誰先挑起事端嗎?”許妍聲音沙啞。“沈星河如果不招惹夏夏,夏夏不會主動打他。”
“我就是招惹他,壞女人,小偷,你就知道偷別人的爸爸,我媽媽說你最髒了,噁心。”沈星河衝夏夏伸舌頭做鬼臉。
“星河。”辦公室門口,顧程程來了,聲音焦急。“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我兒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