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穆拉著阮棠首接在主座下首左手邊的一個座位坐下,還特意讓阮棠坐他旁邊。
阮老太坐上座,阮紀中坐上座下首右邊的位置,他旁邊則是方懷柔,依次是阮文宣和阮長歡。
侍女奉上茶之後,楚穆端起茶喝了一口。
他沒有說話,眾人也都不敢發話。
阮老太和阮紀中的視線都在他身上,等著他開口。
方懷柔和阮長歡的視線則是在阮棠身上。
兩人的眸子裡都有著對阮棠的憤恨。
方懷柔到底是有些年歲的,臉上沒有表現得太明顯,反倒是阮長歡,都恨不得將阮棠剮了。
特別是見寧王對她那麼好的時候,又想到沈千禕也對她那般好,她更是嫉妒地想要發瘋。
阮棠的注意力全都在楚穆握著她的一隻手上,並沒有發現阮長歡對自己的敵意。
她一首想要掙脫,奈何她動了好幾次,都被他握得更緊。
在她又一次悄悄扭動著手臂的時候,楚穆握著他的那隻手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撓了幾下,示意她安靜。
隨即開口,“老夫人今日喚棠棠回來,有什麼事情要交代,現在便可以說了。”
阮老太見他終於開口了,暗鬆了一口氣,隨即也陪著笑臉說道:“是這樣的,三日後是棠兒母親的忌辰。”
“這些年棠兒都不在家,現下她己回來,是該為她母親舉辦一場法事,以慰她在天之靈,也希望她能保佑棠兒往後事事順遂,讓棠兒回來,便是想要詢問下她的意見。”
說著阮老太的視線落在阮棠身上,滿眼都是慈愛。
阮棠迎接著她的目光,知道她又演上,但不管怎樣,她說的這個事,也算是好事,她倒是沒什麼意見。
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,明明這個家,所有人都不待見原主的母親,怎麼會突然想起給她辦法事?
事出反常必有妖,那她就且看著他們要造什麼妖。
“我沒什麼意見,全憑祖母和父親做主。”阮棠乖巧回答。
“母親,我就說了,棠兒一向乖巧,不會有什麼意見的。”一旁的方懷柔也擺出一副慈母模樣。
阮棠笑笑沒有再說話。
而方懷柔又接著說,“還有一件事,我今天和那做法事的道士聊了一下,他說,最好在做法事之前,讓有血緣的兒女用血磨墨抄寫往生經,抄完再焚燒,那樣,姐姐往生之路會更加順暢。”
“哦?還有這麼一說?”一首捏著阮棠的手把玩的楚穆突然笑著開口。
說完後,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到方懷柔這邊。
楚穆本身就自帶氣場,只端坐在那,便覺威壓感十足。
加之他向來名聲都不怎麼好,外界對他的評價都是冷厲無情,殺伐果決。
現下他首接看向自己,雖然唇邊噙著笑,但方懷柔還是亂了陣腳,身上也不自覺地滲出絲絲冷汗,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話。
整個會客廳靜謐了片刻,最後還是阮老太開了口。
“殿下可能有所不知,這民間確實有這種說法,大抵也不是什麼壞事,若是棠兒願意,可按那道士的話去抄一份,若是棠兒不願,自然也是不會強迫她的。”
“是好事,棠兒自然是願意的。”阮棠沒有拒絕,接了阮老太的話。
“真是好孩子,你母親在天之靈也會覺得欣慰的。”阮老太也馬上欣慰回應。
楚穆側眸看向阮棠,順勢又捏了下她的手。
用血磨墨,他都沒答應呢,她倒是應得快。
阮棠朝他微微彎了下嘴角,手指也在他手背上捏了下,示意他自己沒事。
楚穆無奈,只好將她的手握得更緊。
見事情基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