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玉牌的圖案,而且這個玉牌還是她見過的。
雖只見過一次,卻是讓她印象深刻。
若是沒有再見到,她可能也想不起,但是一看到這張圖,她便馬上想了起來。
這個玉牌,她是在楚穆的書房裡見到過的。
她記得當時,她是想要拿一本話本子,她夠不著,不小心把旁邊的一個木盒子給弄掉下來了。
而那玉牌就是從那木盒子裡掉出來的。
有兩個,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弄掉下來,摔成兩半了。
但後來楚穆解釋,那早就摔破的了。
所以她才會對這玉牌印象這麼深刻。
“表哥,你確定玉牌的圖案你是在那府衙裡拿到的?那府衙的大人真的確定這玉牌是在命案現場發現的?”
莫格點點頭,“我的那個同事應是不會騙我的,但我們這次去,也是為了進一步確認,你是有什麼發現嗎?還是說見過這玉牌?”
莫格可能是職業關係,向來都觀察入微。
阮棠臉上驚詫的表情他並沒有錯過。
但阮棠卻搖搖頭,“我沒有見過。”
她現在不確定這玉牌和楚穆到底是什麼關係,且這玉牌是不是真的從命案現場拿回來的,也未可知。
她雖和楚穆在感情上鬧掰了,但她也不能就憑一個玉牌,就斷定楚穆和那命案有關係。
但莫格說玉牌己經送回京了,想必就不是送到大理寺了,而是送到了楚穆的手裡。
只是他收到了這玉牌,為何不跟她說?
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是她不能知道的?
阮棠有些恍恍惚惚,待莫格離開之後,他便拉上青峰。
“青峰,和我一起去一趟寧王府。”
“想通了?要去跟他求和?”青峰揶揄道。
“怎麼可能?我去找他,是另外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就是莫格給我看的那張圖,那個玉牌,我在楚穆的書房裡見過,我要去問清楚,這是怎麼回事?塔娜父母被殺,和他到底有沒有關?”
青峰臉上的吊兒郎當之色收起,神情也變得凝重。
“這樣的話,確實應該去問清楚。”
兩人沒有再耽擱,坐上馬車便往寧王府而去。
只是他們剛走,塔娜便從院門後面走了出來。
她本來因為愧疚,想陪陪阮棠的,她也並非有意偷聽他們說話。
只是她聽到玉牌的時候,便下意識地躲了起來。
此刻她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地捏住,她不明白阮棠剛才為什麼不把這件事說給她和哥哥?
還是她想替楚穆隱瞞?
雖然她也清楚,這件事未必就是楚穆做的。
但楚穆拿到了玉牌,卻不告訴他們,這就是很可疑的事。
即便這件事不是楚穆做的,但和他絕對也是脫不了干係的,即便和他沒關係,那他也一定知曉是誰做的。
那他不說,是不是想要包庇兇手?
塔娜想到這,又想到自己阿爹阿孃慘死的模樣,她頓時感覺心口處像是被刀扎進去一般,疼得無法呼吸。
可她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。
她沒有辦法像阮棠一般,可以去寧王府質問楚穆。
她現在只能等。
只能等阮棠回來,才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?
而這邊的阮棠和青峰,沒多久便到了寧王府。
當她從馬車上下來,看著熟悉的王府門口,竟覺得有些恍如隔世。
那晚楚穆離開之後,便沒有再來過別院了。
她雖嘴上不說,但是心裡一首都在期盼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