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若飛說到這裡,他透過賬房的窗子,看到先前走過去的兩個神秘的人,此時在不同的角落裡,死死地盯著賬房。
他恭敬的對吳凡說道:“大少爺,您要是沒有什麼吩咐,我這就幹活去了。”
吳凡看著嚴若飛突然改變態度,說完拉開門急急的走出去,他站在窗前,不經意也發現了那兩個神秘鬼祟的人。他這才會意的弄清嚴若飛,為什麼這麼反常的改變態度離開。
嚴若飛回到大倉庫。看到大夥都在忙活糧倉的活,他拿起木鍁,走到一堆堆放玉米的糧食跟前,低頭往一個工人張開的麻袋裝糧食。
他小聲地說道:“劉成,吳家的糧行已被監視,我還懷疑招進來的工人裡混入小鬼子的奸細,通知所有的弟兄們,沒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采取行動。”
嚴若飛裝作沒事瞎叨咕的又小聲說道:“今天夜裡,你和鄭三明還有幾個弟兄要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晚上收工吃完飯,被新招來的工人,都安排在一個大房子裡住下,這間屋子很大,南北靠牆盤了兩鋪大炕,要是都住滿了,最少也能睡下二三十人。
嚴若飛和弟兄們,先佔住了靠門的南炕,**個弟兄裝作相互不認識,爬上炕胡亂的躺下,有的閉著眼,有的愁眉苦臉的好像在想家。
其他的人分別住在南北兩鋪炕上,有的不甘寂寞的開啟話簍子,東扯一句西聊一語,沒話找話說的俏皮打著哈哈。
嚴若飛兩手墊在頭下,躺在捲起來的鋪蓋捲上,眯瞪著眼睛好像要睡過去,有時還突然爆出一聲呼嚕。
他看似在半倚半靠的在睡覺,實際他眯成細縫的眼神,一直在監視對面炕上那兩個可疑的人。
劉成坐起來,故作消遣的喊道:“哎哎,你看看,這才幹了一天的活兒,一個個都累成了疲鴨子,誰給咱們講個笑話,叫大夥兒樂呵樂呵好不好啊?”
躺在北炕的一個四十多歲漢子,騰的坐起來,眼睛瞪的溜圓回應道:“這位兄弟,你是想聽葷的還是素?老哥這就給你來上一段。”
他不等有人搭腔,清了清嗓子盤腿坐在炕上,有板有眼的說開了:“話說在大清朝建國初期,多爾袞看好了一個姑娘,這姑娘身份高貴,那長相,嘖嘖,特麼的看上一眼,保準叫你睡不著覺,嗨嗨,你可不知道這個多爾袞,這慫貨想把這姑娘弄到手,想出一個鬼點子,半夜偷偷的跳牆,躲在窗戶裡往裡看,這一看不打緊,我的乖乖,他突然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嚴若飛把精力都放在那兩個可疑的工人身上,至於那漢子說的葷段子,一點都沒進腦子。
那漢子看著南炕上的人,一個個開始打不起精神的打著哈欠,有的鑽進被窩,有的迷迷糊糊的就要睡過去,他自找臺階拉著長腔說道:“哎呀——累死了,特麼的說了半宿,也沒有給個上錢的,還是睡吧,明天還得早點起來卸車,嗨,命苦啊——。”
屋子裡的工人一個個都脫鞋鑽進了被窩,被嚴若飛盯視的那兩個人也躺下了。
時間不長,這間大房子鼾聲不斷、此起彼伏,脫下的破鞋襪,散發著刺人腦門的臭味,整間屋子好像就是一個牲口欄,在昏黃的煤油燈下,你要是突然走到門口,聽到裡面咬牙放屁打呼嚕,再聞到從門縫飄出來的臭腳丫子味,燻得你會誤以為到了豬圈,捏著鼻子轉身離去。
大概已過夜半的時候,南炕上從被窩裡坐起來一個人,閉著眼睛摸索著穿上衣服,下炕踢踏上鞋,摸索著走出屋子。
北炕上的一個被窩,慢慢的抬起一個頭,眼睛尖溜溜的看著出門的那個人,他悄悄地剛要鑽出被窩,突然被他身邊的一個人猛的拉躺下。
過了一段時間,出去的那個人不知是找不到回來的路,還是順著屎尿流走了,反正再沒回來。
又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