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嚴若飛過去,荊棘枝條彈立起來,就要重新壓倒,這樣會引起敵人的注意。
不到三十幾步的距離,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謹慎匍匐爬行,嚴若飛終於爬到了崖壁的邊緣,他渾身被帶刺的荊棘,刺的體無完膚,有的尖刺扎進衣服裡,稍微一動,就刺到肉上,疼得他不停的皺緊眉頭。
嚴若飛看到崖壁下面,在太陽餘暉的照射下,一塊用鐵絲網圍起來的一大塊平坦的場地,大約能有兩畝多,鐵絲網內外崗哨林立,給人的第一感覺,就是戒備森嚴,可從外面看來,卻不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極其保密的軍事重地。
圍起的鐵絲網內,沒有任何大形建築,只是在靠進入鐵絲網內的大門,有兩個木板崗樓,每個裡面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哨兵。
嚴若飛同時還發現,在鐵絲網的外面,部署了一支十人巡邏隊,每隔十分鐘就巡邏一次,而且在圍起來的場地中間,建了一個有七八米高的木式瞭望塔,上面四個鬼子,各窺視著一個方向,每個鬼子跟前都架著一挺機槍和一支探照燈。
小鬼子對這個地方所投入的兵力和裝置,可以說登峰造極,無論從哪個方向,都很難進入到鐵絲網以內,就更別說偷偷的潛入到山洞糧庫,那就更難了。
嚴若飛仔細的一點一點的觀察,發現敵人不但在鐵絲網周圍戒備森嚴,就是在進入這裡的土路上,看到揚起的塵霧,就知道這一定是敵人的摩托巡邏隊,晝夜不停地巡邏,以確保秘密糧庫的安全。
天慢慢的暗下來,敵人沒有開啟探照燈,只是在靠門的兩個崗樓,透出昏黃的光亮,而且照出去不遠,不到一定的距離,發現不了這裡還亮著燈。
嚴若飛仔細的觀察了一陣,藉著月色又回頭檢視了一下週邊的情況,沒有發現可疑和值得注意的地方,這才小聲的對李小奎說道:“撤,慢慢的撤回去。”
回到密林,嚴若飛把他了解的情況,跟弟兄們詳細的說了一遍,最後著重的強調:“我們的第一行動,就是要想辦法混進敵人的鐵絲網以內,要是從正門或是圍著鐵絲網想辦法,這條路走不通,敵人的戒備太嚴,咱們還沒靠近,就會被敵人發現。”
常聯發在夜色下搖了搖頭說道:“老大,你不會想從崖壁這地方想辦法吧?聽你說的意思,這崖壁離下面的山洞地面,大約能有五六丈高,而且還陡峭沒有踏腳的地方,我看這條路也走不通。”
嚴若飛心裡也有點發愁,可他是此地的指揮官,不能把自己的畏難情緒,傳染給身邊的弟兄們,他沉著的說道:“常副連長說的這個辦法,不一定就不可行,今天咱們只是初步偵查,等明天我和常副連長進行一次仔細偵查,然後再做出混入敵人隱秘山洞糧庫的方案。
秋季的風颳的很起勁,尤其是在高山峻嶺的密林裡,聽那風聲,‘譁、譁。。。。。。’,不停的鼓動著樹枝,大幅度的搖擺,枝條摩擦發出大海般的波濤怒吼。
有時風夾帶著落葉,沸沸揚揚的飄起,帶著尖厲的哨音飛到遠處,躲在密林中的嚴若飛他們,被秋季的涼風吹的渾身發冷,不時顫抖著身子掩緊衣服,就這樣還是難以抵擋山中的風,林子裡的冷。
嚴若飛除安排兩名士兵放哨,把餘下的弟兄們招呼到身邊,背靠背胸頂胸的挨在一起,扎堆靠自身的熱來保暖,就這樣,還是難抵禦風的寒。
他們好不容易捱到天光放出灰白,一個個一夜都沒有好好閉過眼,此時沒有精神的站起來,處於半迷糊的靠在樹上,真的好希望馬上能出現陽光,把已凍麻木的四肢和透涼的心,溫暖過來。
嚴若飛低聲命令道:“除了放哨的,其他人做三百個俯臥撐,誰先做完,站到我的身邊,我先帶頭,來,一起開始。”
弟兄們不知這是要幹什麼,本來一天的奔波勞累,加上夜間凍得沒閤眼,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