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胡攪蠻纏!”
天衍今日的脾氣顯得有些暴躁。
許元眼神無辜:
“我就想問問,那閣主怎麼突然增派一名聖女過來,而且為何我不能用源炁趕路了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天衍回答的很乾脆。
“真的?”許元眼神狐疑。
對視一瞬,
天衍深吸一口氣,輕嘆一聲:
“回答你了就別再煩我,衍天訣推衍天機並非毫無代價,七年時間,這一代的閣主應該快堅持不住了。”
“.”
許元眼眸微微一眯。
看來,推演天機對於那閣主自身也是一種負擔。
頓了一瞬,許元接著問道:
“這和那名聖女有何關係?”
“源炁雖然會散去,但始終會天地間留下一些屬於修者痕跡。”
疾馳而過的風吹亂了她柔順的長髮,聲音有些不耐:“尋常修者看不見這種痕跡,但衍天訣可以。”
許元摸了摸下巴,傳音:
“那一開始便派那女人過來”
“修為不夠。”
天衍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:“這一代最強的聖子天瑞在七年前便已經被你殺了,那女人應當方才突破源初,讓她以三品修為前來追殺,一是感知能力不足,二是很容易死在你我手中。”
許元思索一瞬:
“這麼說來日後我們面對追殺烈度會慢慢降低?”
天衍瞥了許元一眼,沉默片刻,低聲道:
“也許吧,畢竟監天閣需要防備的人並不止我們二人,天下諸宗可皆是等待著監天閣的衰落的。”
“呵,你這話說的像個二五仔,要不你投效我們相府.”
“許元!”
天衍憑空頓住了身形,小臉漲紅:“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丟在這?”
許元聞言倒是絲毫不懼,笑盈盈的盯著她這不痛不癢的威脅。
天衍一旦離去,失去她對衍天的感知,他大機率連下一次的追殺都逃不過。
但天衍也是一樣。
放眼望去,舉世皆敵,他們能夠真正信任的人只有彼此。
魅神櫻毒,是她身體中的一枚定時炸彈。
無外人相助,一旦毒發,也是死路一條。
日暮西山,
她凌空而立,他站在樹幹之上。
金色夕陽染紅了她紅暈飄搖的小臉。
對視無言,
天衍咬了咬唇角,重重冷哼一聲:
“走了。”
“好嘞。”
許元聞言嘿嘿一笑。
天衍瞥了他一眼,運轉功法便要離開。
而也就在此時,
在日落的山林間那獸蹄鳥叫之中,
前方那身著淡紫流仙裙的纖弱少女忽然朝著森林下方墜去
許元瞳孔一縮。
腳下一踏,殘影掠過。
許元於空中接住了下墜的少女。
隔著衣衫觸控到少女那仿若沸水般的體溫的一瞬,許元便明白了發生了什麼。
發病了。
七年時間,早已見怪不怪。
公主抱著懷中少女,身形緩緩落至了地面。
繁茂的枝椏遮擋下,百米巨樹的底部顯得有些陰冷,但懷中少女的嬌軀卻是滾燙。
天衍從短暫的失神中迴轉:
“你放.放開我。”
許元輕輕嘆息了一聲:
“你受傷了?”
“沒有。”
天衍矢口否認。
許元輕哼一聲,眼神好笑。
安靜了少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