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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很多很多……有金子、銀子、寶石……還有一面鏡子……”她說著,靠著沈澈的腦袋愈發沉重,慢慢地搭在沈澈的肩上不動了。
鏡子?!沈澈忍住心臟狂跳。
關鍵時候,怎能半途而廢。沈澈使勁晃著何雅,想把她弄醒,但搖了半天,何雅哼都沒哼一聲,反倒惹得可愛惡狠狠地盯著他。
門咯吱一聲開了,可愛轉而狠盯著來人,玉硯亦不懷好意帝看著可愛,悄聲道:“爺……”
他在外面,並未聽得很清楚。燈花一跳間,沈澈眸子中射出厲光,整個人氣質陡變,除了清貴,眉間更有一股狠戾,抿唇看著懷中之人,慢道:“爺還得再忍耐一段時間。”
玉硯一喜,又是一憂,再看沈澈時臉上多了幾分無以言喻的痛心。
爺就這麼被糟蹋了,還要繼續被糟蹋下去,這叫他情何以堪!
“玉硯——天亮之前你可以搬夠十車地磚的吧!”沈澈嘴巴一咧笑道,漆黑的眉眼看不到半年怒氣,一如開了個玩笑。
玉硯險些沒跪下來來,正待抗議,抬頭間見沈澈長眉一挑,他一咬牙熱淚盈眶地出去了。
玉硯:爺是一隻笑面虎,笑得越甜越可怕!
玉硯一走,沈澈臉上似笑非笑地看了懷裡何雅好一會兒,才懶洋洋地準備關門,突然發現這屋裡還有一個東西,就是那被何雅成為“可愛”的狗東西!
爺遲早要把你做成暖鍋!沈澈心裡想著,卻衝可愛笑了笑,拽下何雅一隻繡鞋往外一扔,趁著可愛本能去追,砰地將門給關死了,再反手插上門栓。
可愛拼命扒門,奈何何雅醉死,沈澈並不抱她,乃是直接拖到裡屋,將她往床上一扔,又往裡推了推,自己在外側躺下,蓋好被子睡去。
他雖閉上眼睛,實際上並未睡著,心口還在盤算著如何繼續撬開何雅的嘴,孝文帝近年身子愈發衰漸,卻未立有太子,他共有四子成年,除靜王是先皇后所出之外,昭王為當今皇后所出,剩下錦王和燕王出自普通后妃。但這普通乃是相對皇后而言,實際上背後勢力都不可小覷,加上朝堂近年被他的便宜岳父何世平搞得烏煙瘴氣,皇子們可謂比著拉攏朝臣,形成各自的幫派,所以吵來吵去,到現在也沒選出個太子來。
孝文突然動了何世平,想必是要趁自己還有力氣,為將來新帝登基清理路障。這固然是好,卻有些來不及了。何世平權傾朝野,卻並未明確表明支援哪位皇子,據傳他手上有一面九鳳環月鏡,是前朝亡國殤帝寵妃薄妃之物,鏡子本身固然值錢,卻不及這鏡子中的密圖珍貴,那密圖記錄了殤朝寶庫所在。
擱在孝文康健之時,誰也不會去想這隔了幾百年的事兒,但是現在不同了,幾位皇子勢均力敵,誰先得了這寶藏,誰便有了問鼎之資,甚至……逼宮也說不一定。
沈澈受命尋寶,正巧撞上何家逼婚,沈家又將他給推了出去,真是巧得不能再巧,為穩住何雅,沈澈破釜沉舟,刻意與何雅成了真夫妻,原想一介女子,能翻天到哪裡,從新婚第二日,沈澈便知他……錯了!
沈澈猛然翻了個身,藉著窗子透過來的細微雪光,看到何雅仍舊穿著白日的衣裳躺在床上,沈澈有意沒給她蓋被子,她醉得太厲害,並不知道冷,只仰面發出均勻的呼吸聲,沈澈一隻大手摸向她的脖子,那麼纖細,他幾乎忍不住想握下去。
睡著的時候倒也安靜……貼著她身子的手臂感覺到她胸腔穩定的起伏,沈澈莫名想起在她那眼之下的心癢以及腦中一閃而過的片段,黑暗中眼裡厲光夾著懊悔,這惡女,竟是自己第一個女人,真是……沈澈手猛地下滑,在何雅胸上重重一捏,何雅悶哼一聲,卻未醒來。沈澈被她一聲哼嚇了一跳,連忙收回手來,暗地裡有些發燙自己的行為,又等了會兒,聽她呼吸再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