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使者強忍怒火,心中思忖著:“我是來討地的,不是和這般頑劣之徒鬥嘴的,小不忍則亂大謀。”於是便下了車,昂首闊步地走過城門。
到了官驛,使者便迫不及待要求見秦王,生怕夜長夢多誤了大事。可是明明答應好了去安排見面,咋就是左等不來召見右等也不來招呼呢!三個月過去了,使者這個急啊,嘴上冒了泡下面也乾燥,叨嘮就就一直沒消停過:“我這次可是第一次出使,咋的也想把這事幹得預齊一些,好讓懷王高看一眼,這樣咱的前途可就是一片光明呀!可他NN的,人都來這麼長時間了,咋就不安排早點見面啊,這其中不會有什麼詐吧?”
正在胡思亂想,就見一個當差的進來了,請他去見張儀。使者這顆心才懸了下來,心想人家秦國咋說也是個大國,不能說你來了說見就見的。哎,其實這是很平常的事,我早就應該明白的,也是第一次出來公幹有些緊張的緣故吧。
到了張儀的公館。
張儀非常客氣地接待了使者,一再致歉:“哎呀,使者大人,讓您久等了,真是對不住啊!這些天一直在忙於國事,實在是抽不開身啊,還望使者大人勿怪。不知館驛的招待還可好?”
使者連忙打拱還禮:“相國大人(張儀此時是秦國的相國),哪裡哪裡!有誰不知您張相國日理萬機,為國事操勞可謂鞠躬盡瘁啊,晚生佩服佩服啊!”
張儀抱拳還禮:“慚愧!慚愧!為國事盡心盡力也是張儀的福份哪!使者大人我們也不要客套了。”
“看座!”張儀衝著下人說道。
使者尋思道:“張儀,不愧是個詭才,什麼時候都是由你來掌握節奏,果然名不虛傳。不知接下來的事可否談得攏啊?我得小心行事!”
使者見張儀已經有心往正事上引就輕鬆了一些,也省得再想轍子往要地的事上扯。
只見張儀喝了一口茶,好似漫不經心地問道:“使者大人,此次遠道而來有何貴幹啊?”
此話一出,大出使者意料,當即愣了一下。接著就在心裡罵道:“好你個張儀,要不人家咋都叫你‘張小鬼’,你也忒能裝了,比我們家大王還能裝!你才離開楚國幾天就把約定的事給忘了!”
但是使者現在還不能發火,只能強做鎮定地回道:“相國大人,您可是貴人多忘事啊!上回大人在我們楚國不是和我們懷王訂好了嗎,關於秦國獻地的事……”使者故意說到這兒就不往下說了,想看看張儀還怎麼往下耍花招。
張儀忙拍了一下額頭,嗔道:“噢,你說的是這事啊,好說好說。不就是那麼點土地的事嗎,我當還是啥大事呢?”
使者剛才懸的一顆心這回放下來了,心想:“好傢伙,你張儀還真算得上是個人物,這麼大的口氣啊!六百里地啊,多大的一塊肉啊,我們大王為了這塊肉愣是把盟國的誓約都給扔腦後了,你張儀竟有如此膽略愣是不在乎眾諸侯你死我活硬拼的地盤。不管咋樣,你張儀沒有把這事整坐蠟了,就算是個好漢。行了,這回我也算是功德圓滿了。我得趕緊和他簽字畫押吧,白紙黑字總比口頭說得穩妥些,害人之心不可有,但防人之心不可不有啊,更何況是在這名聲向來不咋的秦國之地呢!得了,不和他在這扯皮了,整正事吧。
使者接著說道:“張大人,您看我們什麼時候去見秦王,把這六百里地的事給落實地字據上啊,我們也好劃地為憑啊?”
張儀把剛喝進嘴裡的茶噴了出來,抹抹嘴驚訝地問道:“您剛才說什麼來著?要的是多少裡地?”
使者重複道:“六百里地。上回您在楚懷王面前許諾的是商、於一帶六百里地獻給我們楚國。”
張儀忙擺擺了手,說道:“開什麼‘國際玩樂’使者大人,我想你搞錯了,我和懷王是說好要獻地,可明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