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!”
李治出來了,看了王忠良一眼,隨即問道:“為何要打聽遼東戰事?”
李弘理直氣壯的道:“位卑未敢忘憂國。”
這句詩是舅舅作的,李弘覺得用在此處再恰當不過了。
李治神色古怪,“位卑未敢忘憂國……你堂堂大唐太子,位卑,那這個天下還有誰不卑微?胡鬧!”
李弘苦著臉,“阿耶,我就想問問。”
“沒什麼好問的,再過一個月。”
按照朝中的推算,要想拿下安市和新城這兩個硬骨頭,沒有一兩個月是不可能的。
賈平安在出徵前曾說過,火藥能有大用。可朝中只是一哂而已,許敬宗甚至告誡了賈平安,讓他莫要急躁,要慢慢來,慢工出細活,慢就是王道,慢……就是好。
“哦。”
李弘告退,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,李治搖搖頭,“留下,陪朕用飯。”
——太子,記得要苟啊!
舅舅的教導記心頭,但李弘卻很是納悶,我本來就苟,舅舅為何還讓我苟?
吃飯時,李弘餓了,就大開大合。
李治皺眉看著他,“怎地沒個吃相?”
不說皇室,就算是世家門閥,吃飯也得有規矩。比如說有的世家門閥規矩大,家長吃完了,不管是誰沒吃飽,一律停筷。
李弘抬頭,苦著臉道:“孩兒餓了。”
看著他白淨的小臉上全是委屈,李治不知怎地就想到了當年的自己。那時候他是個小透明,在兄長們的威壓下瑟瑟發抖……
“多吃些!”
李治笑了笑,竟然是久違的慈祥。
李弘點頭,夾起一塊羊排大口的吃著。
他每日操練很辛苦,可阿孃說了,操練不可停。他問為何,阿孃說操練第一能讓你身體強健,第二就是能在關鍵時刻保命。
操練能讓人身體強健……
這話好像是舅舅說的。
“陛下!”
外面一聲喊,王忠良冷著臉出去。
“陛下在用飯,你……”
呵斥聲戛然而止。
“陛下!”
王忠良衝了進來,狂喜道:“遼東捷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