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了敲門。一箇中年女人開啟了房門。
楊悅問:“請問,您是關醫生嗎?”
關醫生點點頭,說:“是啊,你們是——”
楊悅介紹說:“哦,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攪您了。她是杜盛元的女兒,我是她的律師。我們有點事情想向您瞭解一下,您看您方便嗎?”
關醫生遲疑了一下,把她們讓進門廳,但馬上疑問:“你是杜盛元的女兒?杜盛元沒有女兒啊。”
楊悅:“她是杜盛元的非婚生子女。”
關醫生明白了,似乎想起來了:“啊,我知道了,我聽說過。你是她的律師?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啊?”
關醫生的愛人聞聲從客廳裡出來,問:“誰來了?”
關醫生:“沒你事,是病人家屬,找我的。”
關醫生的愛人又退回去了。關醫生就站在門廳裡,像是不打算讓湯豆豆和楊悅進屋坐下的樣子。
關醫生:“你們怎麼知道我住這兒,誰告訴你們的?”
楊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直接開始了她的提問。
楊悅:“我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,在杜盛元先生去世之前遺囑簽字的時候,當時都有誰在場?聽說您是杜盛元先生去世那天的值班醫生,所以您能不能幫我們回憶一下,杜盛元在立遺囑的時候,都有誰參加?”
關醫生看了看她們,不知如何作答。她看著楊悅,再次疑問:“你是律師?”又看看湯豆豆:“你是杜盛元的女兒?你們有什麼證件能證明你們的身份呢?我聽說過杜盛元有個女兒,可咱們沒見過。杜盛元在我們醫院前後住了好幾次,加起來的時間也不短了,你好像一次都沒到醫院來過吧?”
湯豆豆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他生病了,所以我一直沒去看他。”
楊悅又解釋說:“杜盛元先生一直沒有認她,所以她就一直沒到醫院來。”
關醫生:“哦,這還真不好辦了。我確實不能確認她是不是杜盛元的女兒,所以我沒辦法向你們提供情況。對不起啊。”
雪山木屋 晚上
大嫂正幫潘玉龍打掃閣樓,潘玉龍則仍在下面為金至愛整理床鋪。他還為金至愛找來水壺水碗,像在飯店做VIP夜床那樣擺在床頭。
潘玉龍:“至愛小姐,這是喝的水,晚上渴了可以喝。”他又按了按枕頭,問:“這枕頭夠不夠高?”
金至愛躺了一下:“不夠,我要高的枕頭。”
潘玉龍:“那我再去找一個枕頭。”
潘玉龍爬上閣樓,看見大嫂正在給他鋪床,忙說:“謝謝大嫂,我自己來,我自己來。”他快速潦草地鋪好了自己的地鋪後,拿了地鋪上的枕頭又跑下了閣樓。
大嫂:“哎,你不要枕頭啊?”
潘玉龍回到下面,把枕頭給金至愛墊上,示意金至愛試試:“Ok?”
金至愛頑皮地往枕頭上一躺,笑道:“Ok!這樣可以了。”
潘玉龍等她起來,又把被子像做夜床那樣,折了一角。
金至愛看著潘玉龍為自己鋪床、加枕頭,歪著頭感動地看他。
潘玉龍做好床以後,直起身子,說:“至愛小姐,今天趕了一天路,你早點休息吧!”
金至愛聽話地點了點頭:“你也早點休息。”
潘玉龍遲疑一下,又說:“雪山你也看到了,我們最好早點回去。這裡太偏僻了,生活條件也不好,連電話都沒處打去,我們住一兩天,就早點回去吧。”
金至愛答非所問:“早點睡吧,明天我們去看雪山。”
潘玉龍無奈:“晚安,至愛小姐。”
金至愛:“晚安。”
渝城醫院家屬區 晚上
湯豆豆和楊悅從家屬區裡面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