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衢 白天
阿鵬的摩托車轟鳴著穿過街市,勁風鼓動著他的頭髮和衣衫,此時阿鵬臉上的神態,從未有過的焦急。
劉迅家外 白天
阿鵬快步上樓,敲開劉迅的家門。
萬乘大酒店 白天
潘玉龍乘坐飯店的觀景電梯急速上升,每層隔斷的陰影劃過他的面容。
劉迅家外 白天
劉迅送阿鵬出來,臉上掛著愛莫能助的表情。
劉迅:“我知道這是救人一命的事,可我現在確實就這個情況,我剛才把購房合同都給你看了,上月剛交的首付,把家底一次全掏空了,這以後的月供怎麼辦我還沒著落呢。”
阿鵬面色沉重,無話可說。
銀海街衢 白天
阿鵬的摩托又在馬路上轟鳴起來,勁風鼓動著他的頭髮和衣服……
萬乘大酒店 白天
潘玉龍穿過酒店客房的走廊,大步向前走去。
王奮鬥家外 白天
王奮鬥的父親在家門口對阿鵬說道:“奮鬥到深圳去了,說深圳有個什麼公園,公園有個什麼舞蹈團,人家介紹他去考一考,他就去了。他沒告訴你們嗎?”
阿鵬怔著,似乎一切都在意外。
萬乘大酒店1948房 白天
潘玉龍將那塊雪玉慢慢放在面前的桌上,他的目光從雪玉上抬起,臉上卻並不見完璧歸趙的輕鬆。
此時的金至愛,無論衣著還是氣質,都已有了大人的模樣。她輕輕拿起雪玉,目光感嘆,手中摩挲,彷彿滄桑鉅變,都濃縮於這方寸的白色。她將雪玉暖在掌心,少頃又展示眼前,雪玉晶瑩依舊,純潔宛然。
出乎潘玉龍的預料,金至愛走到他的面前,竟然又將雪玉重新戴在了他的頸項。然後,她再次擁抱了他,並且,再次親吻了他的臉頰。
潘玉龍面目僵滯,強忍悲傷。
金至愛:“我知道,你不需要感謝。我們之間,已經不需要再說感謝。”
潘玉龍的身體,像木頭一樣挺直。他的聲音,也像木頭一樣生硬。
“不,我需要感謝,我需要得到你的感謝。”
金至愛疑惑地看著潘玉龍,她突然猜到什麼,笑著點頭:“好啊,你要我怎麼感謝,你儘可以大膽講啊。你希望我怎麼樣……感謝你呢?”
潘玉龍:“我有一個朋友,她生了急病,她生命垂危,我想救她,我必須救她,因為她就像我的親人,我必須把她救活!”
金至愛的笑容變成了疑惑,她意外地反問了一聲:“你的朋友?是你的什麼朋友?”
潘玉龍聲音發抖:“她在醫院搶救,她需要錢,我想求你幫我,幫我救救她吧……我想讓她活下去!”潘玉龍又用英語說了句:“我要讓她活下去。”
從英語的表述中金至愛已聽出那是個女人,她不由更堅決地加以追問:“她是你的什麼朋友?”
潘玉龍:“什麼朋友對你來說,很重要嗎?”
金至愛:“很重要!我要根據她和你的關係,來決定怎樣幫你。”
潘玉龍:“什麼朋友,你才幫我?”
金至愛:“她是你的女朋友嗎?如果你是一個真實的人,就請你真實地告訴我,她是嗎?”
潘玉龍沉默良久,說:“她是……是我的妹妹。”
東東家外 白天
阿鵬大步從東東家走出,東東解釋著追了出來。
東東:“阿鵬,你去找過老劉沒有?這事你別跟我生氣,咱們這麼久沒演出了,手頭哪能還有現錢擱著?你這一要就是三萬,我就是把這個月的飯錢全都給你,也不夠湊個零頭……”
阿鵬這時已經騎上了摩托,摩托車發出震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