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長了音調,問道:“這麼說,你是不願意了?”
“如果在這個時候,我是不會丟下你的。”徐千兒穩住心神,態度裝作堅定無比。
“那你以後時不時的會面對那個人,不痛苦嗎?”
徐千兒眼神一頓,神色哀慼:“那個人……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把他給忘了。”
“那好……”儲夢琪道,“那小杰有你照顧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徐千兒脫口而出:“苑傑是我的兒子,我照顧他是理所當然的。”
儲夢琪揮揮手: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,你能不能先上樓?”
“夢琪,有什麼事,你可以跟我說說,別一個人悶在心裡。”徐千兒並不打算就此離開,試探的道,“昨晚,那個陸少有沒有為難你?”
儲夢琪緩緩的抬頭,淡笑道:“怎麼會?我們之間談得是很好的,你先上去吧。家裡的事,我一個人就可以了。”
徐千兒碰了個軟釘子,只好慢吞吞的上樓了。
儲夢琪目送著她的背影離去,而藏於身側的雙手,不由自主的收緊,貝齒咬住紅潤的嘴唇,疼痛不自知,雙目裡隱藏著的滔天恨意,幾乎藏不住:徐千兒,即使你是改過了,你跟南諾做的那一幕,我不會忘,永遠都不會忘!
一個多月前。
儲夢琪剛處理完父親的身後事,回到公館內已經疲憊不堪。
院子裡停著南諾的保時捷,她不由驚奇的問:“貴嫂,小南先生還沒有走?”
今天在葬禮上,她的小媽徐千兒因為悲傷過度暈倒,儲夢琪便拜託自己的未婚夫南諾先開車送他們母子回來。
到現在南諾還沒有走,難道是在這裡等自己嗎?儲夢琪的心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,卻忽略掉了貴嫂眼神的躲閃跟尷尬。
“小姐,小南先生在樓上……”貴嫂慢吞吞的說。
儲夢琪走到二樓扶梯口,聽到爸爸跟徐千兒的臥房裡有聲音不高不低,卻清楚的傳來。
“南諾,你別這樣,夢琪就要回來了。”徐千兒柔弱的聲音此刻有些慌張。
儲夢琪心頭一跳,她不由自主的把腳步放輕。
“寶貝兒,怕什麼?儲承志那個老東西已經死了,而你現在也是我的了。”
儲夢琪心口一窒,站在原地不能動彈。這個聲音明明是南諾的聲音,可是現在他說話的語調卻跟平日的他判若兩人。她的未婚夫南諾一直是溫文爾雅的,斯文有禮的。而現在,他怎麼會……
她搖搖頭,一定是這幾天太累了,錯覺,幻聽。
“可是,她是你的未婚妻。而我,算什麼……”徐千兒有些吃味的道。
“算什麼?你說算什麼?”南諾氣息紊亂,帶著輕喘。
很快的,兩人的氣息都不穩了,房間裡傳出不堪入耳的聲音。
不堪的話,像是子彈穿透耳膜,擊中她的心臟。
儲夢琪雙腿發軟,顫巍巍的朝著主臥走去,心裡的震驚化作絲絲疼痛,鑽進五臟六腑,人彷彿是走在尖刀上,緩緩的走到門邊,她的臉色已經慘白。
單薄的身子,像是一張白紙,風一吹,就會飛出去。
他們很大膽,門半開著,儲夢琪從門口,可以把裡面看個全透。
朦朧的紗帳內,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,床頭牆壁上掛著儲承志的巨幅照片,照片裡溫慈的中年男人,掛著冰冷的笑,看著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下……
儲夢琪捏緊雙手,幾乎要掐進肉裡去。細白的牙齒咬破了唇皮,滲出甜腥的血。
她努力的剋制著,最終一言不發,轉身走到客廳沙發上坐著。房間裡的兩人廝殺了很久,儲夢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著等到兩人出門那一刻的。
那兩人出門,看到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