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他在暴怒中的全力一擊,那個傢伙至少也能和他糾纏幾十個回合。
能有如此勇力的人。不會是個無名小卒。
自認為,擊殺金甲將的一招,即便是讓董俷現在再使一次,也未必能夠施展出來那般的威力。殺死金甲將之後,賊人曾經高喊:顏將軍死了……顏將軍,是誰?
薰俷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人名。
莫非是他?河間二虎之一地顏良?
難道說,這件事裡面還有老袁家在插手不成?要知道。顏良文丑,可都是袁紹的人。
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。
若真是這樣。如果不救出漢帝的話,他董俷恐怕是難逃一死。
越想越覺得害怕。不知不覺中,已經渡過了雍水。在往前面七八里地,就是高邑。
此處有平原、疏林,極為適合伏擊。
一隊隊賊兵,在四處遊走。那些被打散的宮娥綵女,驚叫著四處逃竄。身後跟隨著獰笑計程車卒。死屍,橫七豎八的遍地都是。輜重、金銀,也散落在積雪之中。
“董校尉救我!”
就在董俷準備全力衝過去的時候。一聲尖叫傳來。前方一隊人馬橫在道路中央。為首地兩員戰將。盔甲鮮明,一人持刀。一人持,耀武揚威的橫衝直撞。那持將領馬上還綁著一個俘虜。薰俷一眼就認出來,赫然正是那個中常侍,張恭。
“來將何人?”
那持搠地武將厲聲喊喝,“某家南皮焦觸,醜鬼通名受死。”
薰俷勒住馬,“皇上在哪裡?”
“皇上老兒已經死了……”
薰俷勃然大怒,卻聽張恭喊道:“董校尉快救我,我知道皇上在哪兒?”
二話不說,拍馬衝向對方。那焦觸和另一持刀將軍立刻舉兵器迎上。三人走馬盤旋了兩個回合,薰俷不耐,一聲怒吼,手起槊落將焦觸挑於馬下,同時借錯蹬之時,一招犀牛望月,啪的砸碎了另一將地護背旗。只聽那將官慘叫一聲,整個後背都被砸的血肉模糊,摔落馬下。此時,北宮衛衝了過來,隨著董俷一陣猛殺。
敵軍的主將喪命,正不知所措。
被這麼一衝殺,立刻四散潰逃而去。
薰俷解開了張恭,拎著他衣服領子喝問道:“皇上呢?可曾知道皇上去了什麼地方?”
“鸞衛營護著皇上等人,往西北方向撤了!”
張恭驚魂未定,連忙回答。還想說:請將軍帶我離開。
哪知道他話一說完,董俷甩手就把他扔到了一邊,帶著北宮衛,風一般的向西北而去。
摔得那張恭頭昏眼花,半天沒有反應過來。
等他站起來的時候,董俷帶著人已經走出老遠。他氣得想要跳腳大罵,可一想此地非久留之地,連滾帶爬的就走。迎面有一隊人馬飛馳而來,為首卻是三員大將。
那中間一人,白生生面皮,好一副模樣,卻單單少了一隻耳朵。
兩邊一黑臉,一紅臉壯漢,帶著大約七八百名騎兵。
張恭一見,可嚇壞了。沒等對方詢問,立刻大聲叫喊:“皇上在西北,皇上在西北。”
白臉地漢子露出喜色,“二位賢弟,我等速速過去。”
“遵大哥之命!”
兩個大漢同聲回答,只是在和張恭擦肩而過的一剎那,那黑臉漢子突然來了一句:“卻是個閹狗,殺了了事!”
話音剛落,也不等張恭再叫喊,一把鋒利地長槍已經穿透了張恭的身體,隨後一甩,屍體跌落在路旁。
雪塵滾滾,三員大將,朝著西北急馳而去。
位於雍水西北方向,確有一個數十尺高地山丘。
王芬、許攸、周旌率領數千親信,正向山丘上瘋狂地進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