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一俟涼王橫掃關東,迴轉長安時。也就是秋後算賬之日。”
劉和陰沉著臉,“圖澄,你莫要說這些沒用的話。以後的事情,誰也說不準……且先說明白,你今日把我們找來。究竟是什麼意思?如果只是和我們說這些。你說完了,我們也該告辭。”
圖澄連忙起身。“皇叔,這又何必?我這話,不是還沒有說完嘛!”
劉和說:“那你說,我們聽著呢。”
“其實,我請諸位王公前來,意思只有一個:情況很糟糕,是反戈一擊,還是束手待斃?只看諸位大人如何決斷。束手待斃,唯有一死。反戈一擊的話,說不定我們還有一線生機。”
劉禎冷笑,“反戈一擊?如何反戈一擊?董某人雖不在長安,可是長安裡裡外外,都是他的人。要兵沒兵,要將沒將。曹操袁紹,自身難保,而我們呢,手裡連一點力量都沒有……如何為之?”
圖澄說:“後一句話,我承認!曹操袁紹,如今非常危險,但也不是沒有生路。至於前面那一句,也未必盡然。只是此事若要實行,確需各位大人一起出力,只不知道大人們如何決斷?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劉和眼睛一亮。
圖澄傲然道:“西邊,我有十萬大軍整戈代發。長安城裡,我雖然不能說控制,但是提點數萬人馬,也不是一件難事。只要長安一亂,到時候董就首尾難顧。曹操袁紹可以和我們裡應外合。曹操已經說了,他願意請降,聽從皇上的調遣……不過關鍵時,還需大人們為我撐起門面。”
劉和等人,不禁為之心動。
圖澄趁熱打鐵,從懷中取出一卷錦帛,展開來鋪在桌子上。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名字,第一個就是曹操。至於後面,圖澄排在第二位,而後尚有兩個名字,眾人卻是看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若諸公願意合作,請以血在這上面寫下各自的名字。三日後,皇上宣我入宮講佛事,我當把此帛獻於皇上。大家聯手,可令漢室氣運更加悠遠。我不敢說一定能成功,但也能一搏。”
圖澄說完,嘴角就翹了起來。
“現在,大人們怎麼決斷?”
陽翟(今河南省禹州市),傳說為禹之都。
漢書…地理志中,在潁川郡陽翟縣下,班固注有夏禹國地字樣。
夏居河南,初在陽城,後在陽翟。陽城,就是如今婁圭所鎮守的陽鄉一帶,說明夏朝,曾在此建都。
關羽領兵自許昌撤離,星夜趕赴陽翟。
許昌到陽翟的路程並不算遠,清晨出發,到天黑以後,關羽的人馬就已經抵達陽翟鈞臺坡。
隅水東南流,經陵下,積為坡。
這鈞臺坡方圓十里,據說是夏國舉行開國大典的地方,同時也是夏桀囚禁商湯的所在。
到了鈞臺坡,在十里地,就是陽翟城。
關羽的兵馬在抵達鈞臺坡以後,懸在嘴邊的心,終於放回了肚子裡。關羽在外表上,總是顯得很高傲,似乎目空一切,除了劉備之外,誰也不放在眼中。可內心中,關羽也不大意。
嘴巴上說婁圭習授,皆烏合之眾。
可在心裡面,他還是很提心吊膽。俗話說的好:人是名,樹是影。婁圭或許名氣不算太大,但能夠被曹操派到陽鄉,總督嵩陽地區戰事,那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。不說別地,在潁川戰局已經糜爛到現在這地步,他還能召集萬餘鄉勇出來,足以說明這個人,很厲害。
如今,關羽已經趕到了鈞臺坡,這戒心也就鬆了不少。
抬頭看天色,快子時了!
關羽長出一口氣,傳令下去,“加快行軍速度,爭取在二更天前,抵達陽翟。到了陽翟後,大家在好好休息。”
歷史上,對關羽的評價很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