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西域各部兵營中。也有許多至交好友。西域只要有風吹草動,他能第一時間知道。
這,也算是有恃無恐吧。
華雄在幼子華榮的攙扶下,顫巍巍走進了大堂。
班咫上前,插手行禮道:“末將班咫,參見華老將軍。請恕末將甲冑在身,無法行全禮參見。”
華雄一擺手,“巨源莫多禮。都是老朋友了,無需說這種見外的話,請坐!”班咫隨華雄坐下。但並未放鬆警惕。在進大堂之前,他就觀察過周圍的狀況。這大堂四周,似乎沒有什麼埋伏。大堂上,除了一個佝僂著身子,看上去七老八十的老翁,在一旁伺候。除此之外,整個府衙中。顯得非常平靜。
有沒有埋伏,班咫能感覺的到。
也算是身經百戰地人物了,班咫的直覺,還是非常敏銳。
華榮奉上了酒水。
班咫疑惑的說:“怎可煩勞小公子?”
華雄一笑,“巨源莫怪。我這裡也沒什麼奴僕,老妻也生了病,幾個婢女在後面伺候著。只這一老奴,是當年隨我一同投奔太師地老兵。如今是又聾又傻,整日裡除了吃飯睡覺,就是在這裡站著。二十餘載刀光劍影。他一直在我帳下效力。現如今,老習慣怕是無法改掉了。”
班咫扭頭看了一眼那老奴,的確是有幾分軍旅之氣。
“二十餘載……老將軍也算是元老功臣了,怎麼這府上還是和當初一樣,連個奴僕都沒有?”
“要那些人伺候作甚?”
華雄說著,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。旁邊華榮連忙摩挲他地後背,好半天才算是緩過勁兒來。
“我就一粗人,以前行軍打仗時,有親兵伺候。現在呢,身體不行了。也上不得戰馬了……我就打算著,等涼王結束了關東的戰事,平靜一些後,向涼王請辭,帶家小回老家休養。”
“老將軍與涼王功勞不淺。且又是兩朝元老。卻……昔日和我一同效力地小子們,如今不是封侯就是拜將。而老將軍卻被扔在這西域荒涼不毛之地……涼王對老將軍。實在是不公平。”
華雄一笑,卻未介面。
班咫猶豫了一下,“老將軍,實不相瞞,班咫此次回師,是接到了皇上的旨意,迴轉長安。”
“哦?為何我沒有聽說過?”華雄看著班咫問道。
班咫說:“此乃密旨!”
“密旨?”
華雄眼睛一瞪,突然拍案而起,“怕不是密旨,而是想要謀逆吧。迴轉長安,你一人回就足夠,為何還要帶著你那三十萬大軍前來。莫不是想要讓那三十萬人馬,留在長安屯田種地?”
班咫的臉色微微一變,卻顯得非常冷靜。
“老將軍,話不能這麼說。究竟是誰謀逆?怕是不一定吧。當今是漢室的天下,涼王把持朝政,令皇上有名無實,如傀儡一樣。我聽說,關中今年遭逢大旱……可涼王不思安撫百姓,反而妄自興征伐之事,置百姓與水深火熱中,其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,怕也尚未可知。”
華雄怒道:“班巨源,休得胡言亂語。”
“胡言亂語?”班咫冷笑道:“是不是胡言亂語,您心裡比我明白。不瞞您說,我此次奉密旨迴轉長安,正是為了助皇上重掌朝政。我知道老將軍在西域德高望重,而且和漢安李侯頗有交情。所以想要勞煩老將軍出面,為我開啟西域沿途關隘……我可保將軍以後封王拜將。”
“爾……”
華雄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班咫說:“我也不怕老將軍留我。且不說你這戍縣城中,除了八百郡兵再無旁人,附近各營兵馬,也有不少答應同我一同入京。呵呵,就算他們要來解救。無兩三個時辰,卻是抵達不得……而我手中三千鐵騎,都是身經百戰地勇士。控制戍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