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懼怕薰西平一人?不是說過了嗎?就算他董西平厲害,萬夫不擋之勇,難道他還真的可以抵擋住萬人?
理論上而言,鄭泰想的不錯。
可是他沒有經歷過戰場上的撕殺,沒有看到過那絞肉機地模樣,說起話來自然輕鬆。
李傕郭陰著臉,沉聲說道:“非是我們不願追擊……你看看城外地樣子。你再看看這滿城士卒地狀況。薰西平號稱涼州軍第一武將,如今又有華雄徐榮二人……你知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涼州軍的威望?追擊……哈,我擔心追擊不成,反被殺。”
鄭泰走到垛口,向外看去。
這一看,卻讓他忍不住激靈靈一個哆嗦。
戰場上的死人,和他平時看朝廷處決人的情況那是完全不一樣。
這一看,鄭泰也不禁心裡發寒。結結巴巴的說:“這些人。都是薰西平一人所殺?”
李傕郭沒有回答。
而鄭泰看城頭上士兵的表情,也知道李傕郭說的不差。
城門大開,有一個個士兵魚貫出城。收拾戰場上地殘骸。賈和帶著幾個倖存下來的護衛,把馬超和牛吉的屍體都收攏起來,默默的趕著牛車,回陽城內。他沒有去找鄭泰,而是直接回了他們在壽春門外的住所。至於心裡是怎麼想,無人知曉。
鄭泰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二位將軍,可曾見到傳國玉璽?”
李傕郭一怔,搖搖頭說:“未曾見到……傳國玉璽,不是應該在皇上的手裡嗎?”
鄭泰先一怔,大叫一聲:“不好!”
“公業,什麼不好?”
“那傳國玉璽,傳國玉璽一定是在董家子的手裡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二位將軍難道不明白嗎?沒有傳國玉璽,皇統就無法確立。就算是皇上下旨,沒有玉璽,各地諸侯都可以拒不奉召,以為矯詔。不行,絕不可以讓董家子帶走玉璽。”
廢了老半天的力氣,不就是為了佔據大義,為了皇室正統?
李傕郭面面相覷,突然間反應過來,厲聲吼道:“來人,馬上給我召集人馬。”
沒錯,是不能放過董俷!
若是那傢伙拿著玉璽,可別忘記了,那可是會釀成大禍。
不過,這時候鄭泰反倒是冷靜了下來。
薰俷根本沒有見過董卓,自然不可能拿到玉璽。唯一地可能就是,薰卓早已經把玉璽交給了董俷。那麼薰俷從臨涇來祝壽,自然也不可能隨身帶著那一方玉璽。
只希望,那些人可以成事。
不行,這樣做卻是不太安全……
鄭泰眼珠子一轉,低聲和身邊親隨說了兩句。那親隨點點頭,立刻急匆匆地離開。
李傕郭這時候已經點齊了兵馬。
“公業,我們現在就去追擊董家餘孽,一切就拜託你了。”
李傕二人並不害怕鄭泰會鬧事,因為涼州兵馬幾乎被他二人全部帶走,他鄭泰就算是再有本事,也鬧不出什麼動靜。最重要的是,這京兆之地,除了涼州軍之外,就沒有第二支兵馬。
韓猛李通,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得到訊息。
就算得到了訊息,他鄭泰還不是要靠他二人嗎?至於關東諸侯,哈,曹操在河內和袁紹打得不亦樂乎,豫州如今亂成了一團麻。只要殺了薰俷,拿了
大事可成。
這二人現在也不覺得害怕了,安排了幾個親信之後,帶著人就從陽開拔出去。
隨著李傕郭的離去,陽十二城門緩緩地關閉起來。
鄭泰長出一口氣,嘴角流露出一抹詭異地笑容。他帶著家將走下城樓。不過並沒有去皇宮,而是直接回了家。鄭泰住在永安門大街上,不算繁華,不過很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