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與臨洮共存亡。不過只是守,怕是無法守住……我將出城與賊兵決一死戰。我不在城中,臨洮大小事宜,由他接手。”
向寵聞聽一怔,抬頭向董俷看去。
不過董俷說完就轉身叫過了閻溫,把金瓜交給閻溫,令他主持守城之事。
而後有親兵牽過戰馬,董俷一手執大盾,一手拎大錘。右手錘被毀,但是左手錘還在。
薰俷翻身跨坐上了獅鬃獸,從馬道上衝了城頭。
城頭下,有一百鐵甲軍整裝待發。
薰俷咧嘴大笑,“男子漢大丈夫當馬革裹屍,方為英雄。只恨董某未能死於異族人之手,卻要連累的兄弟們與我一起受苦……今日,我欲殺國賊,誰敢隨我出征?”
“我等誓死追隨主公!”
城頭上,閻溫叩首三下,厲聲喝道:“主公尚不俱死,我等有何惜此身!”
“殺國賊,殺國賊!”
隨著一陣呼喊聲響徹蒼穹,臨洮城門緩緩開啟。
薰俷催馬衝出城去,在城頭下大笑道:“我欲誅殺國賊,看誰敢阻攔我地去路!”
獅鬃獸一聲暴嘶,聲如巨獸咆哮。
只見一員敵將,催馬挺槍,朝著董俷撲了過來。
“董家餘孽,李俊在此,還不下馬受死?”
薰俷把大盾執在左手中,護住了半邊身子。獅鬃獸風一般的衝向敵將,右手執擂鼓甕金錘,二馬照面,揚錘掛著一股勁風呼的就落下。同時大盾輕輕一動,李俊地大槍正刺在大盾上,只聽砰的一聲,就好像紮在了一塊萬斤巨石上,大槍脫手飛出。
沒等李俊明白過來,董俷已經衝到了他跟前。
大錘噗的砸在了李俊的腦袋上,打得李俊是腦漿迸裂……一百名鐵甲軍,跟隨在董俷身後,在亂軍之中左衝右突,所向睥睨,無人可擋。
正應了董俷的那一句話:誰敢阻擋?
馬騰軍中,無人能抵擋董俷三錘,往往是一個照面,連人帶馬被砸的血肉模糊。
城頭上,閻溫振臂高呼:“將軍威武!”
“將軍威武,將軍威武……”
向寵只看的是熱血沸騰,甚至忘記了董俷要他傳話的事情,翻身上馬,拖刀就要出城與董俷並肩作戰。何止是向寵,那堵住缺口,抵擋住敵軍的甘賁,同樣是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子。
“牽馬來!”
自有人將他那匹從夏侯博手中搶來的捲毛嘶風獸牽過來。
甘賁跨上戰馬,帶著士兵就殺出了城門。這一個又一個的人殺出,看似飛蛾撲火。
可是卻把臨洮城士卒計程車氣,激發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地步。
所有計程車兵,都是咬牙切齒,面目猙獰。身受重傷的人,抱住敵軍往城下就跳。
走不動的,用牙齒,用指甲,把敵軍咬死,抓死,一起倒在血泊中。
騎軍紛紛上馬,殺出了臨洮。
自有臨洮百姓衝上城頭,撿起兵器,嘶聲的吼叫著,和衝上城頭的馬騰軍糾纏在一起。
閻溫現在只恨,自己早年未能好好習武。
能在董侯麾下效力,死有何妨?兩頭雪鬼跟在閻溫手邊,撕咬抓撓,渾身是血。
說實話,董俷的金瓜有點沉。
可是閻溫此刻也爆發出所有的潛力,揮舞著金瓜,連續擊殺對手。
正如李儒所說的那樣,閻溫的才華不高,資質平庸。可此人卻有郭解之剛烈,殺起人來,毫不手軟。
被董俷這一陣兇猛的衝殺,站在遠處觀戰的馬騰和郭憲,不由得臉色蒼白。
“好一個虎狼將,好一個武功侯!”
馬騰抓緊了大槍,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。
郭憲雖然敬佩,卻保持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