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不能更厲害些,這樣二哥就不用為自己操心。
拎起那一杆董俷命將做營用西域精鐵為他專門打造,重一百三十六斤的狼牙棒,沙摩柯氣呼呼的走到了庭院中。
今日,月光皎潔。
再過些兩天,就是年關了!
月光下,沙摩柯脫去了衣服,光著膀子輪圓狼牙棒,一招一式的施展起來。
仔細想想,從中平年間離開武陵山之後,一轉眼就快十年時間了!
當初,沙摩柯只是一個懵懂,什麼都不知道的山裡也孩子,如今也娶妻生子,有了家。
薰俷不提起武陵還好,這一提起來,卻勾起了沙摩柯的思鄉之情。
練了一趟棍法,沙摩柯氣喘吁吁,狠狠的把狼牙棒丟在了一旁,一屁股坐在石頭上。
風,很涼。
可是沙摩柯這心裡,卻好像著了一把火。
我想回家,我想幫助二哥,我不想再想以前那樣,無所事事……
一隻溫軟的小手,搭在了沙摩柯的肩膀上。如蘭似麝的體香,飄入了沙摩柯的鼻中。
沙摩柯沒有回頭,因為他知道,在這個時候會出現在身邊的,只有一個人。
“玉娘,為何還沒有休息?”
“夫君未曾歇息,玉娘有怎能歇息?”
甘玉娘一系白裙,解開披在身上的錦袍,為沙摩柯披上。
有道是:一物降一物。沙摩柯這麼一個火爆烈性的人,卻偏偏被甘玉娘制的服服帖帖。
男人是土做的,女人是水做的。
在甘玉孃的面前,沙摩柯就像個孩子一般的聽話。
“讐兒可睡下了?”
“已經睡了……”
“夫人,外面涼,我們回屋說話吧。”
沙摩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甘玉娘回到了書房裡。
二人坐下後,甘玉娘這才開口問道:“夫君,看你這幾日坐立不安,可是有心事?”
沙摩柯撥了撥火塘裡的炭火,屋子裡溫暖如春。
他換上了自己的衣袍,輕嘆一口氣,把日間和董俷的話,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甘玉娘。
“玉娘,你說……我是不是很沒用?”
甘玉娘卻溫婉的笑了,臉上顯出醉人的酒窩。
“我還道是什麼事情,原來……嘻嘻,夫君難道忘記了嗎?那為常與你喝酒的孔明先生?”
“你是說胡老頭?”
沙摩柯一怔,片刻後猛然一拍大腿,“著啊,我怎麼把這老傢伙忘記了?若是他肯幫我,難不成還能對付不得兩個區區小兒?不行,我這就去找他,看他怎麼說。”
哪知,甘玉娘卻沉下了臉。
“夫君,你若是抱著這樣的心思,就算請出孔明先生,又有何用?”
這夫婦二人,自成婚以來,可以說是相敬如賓。別看沙摩柯長得醜,對甘玉娘卻是很體貼。
這可是甘玉娘頭一次,用如此嚴肅的口吻和他說話。
“那孫策和周郎有什麼本事,我一個婦道人家不甚清楚。可二叔是什麼樣的人,我卻是瞭解。二叔看似莽撞,實際上呢,心思有時候比我們女人家都要細膩幾分。他很少誇獎什麼人,可一旦看重了什麼人物,那個人……就絕不會過於簡單了。”
沙摩柯聞聽這話,不由得一蹙眉。
“夫人是說……”
“既然二叔說那周郎厲害,想必確是厲害的。如果你懷著如此輕敵的想法回去,只怕非但無法完成二叔交給你的任務,到最後,連自己都要搭進去,不如不回去。”
甘玉孃的這一番話,讓沙摩柯心裡咯噔一下,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當中。
第一部 少年遊 第三0九章 皆為漢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