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董俷的目光而言,那可能看的那麼深遠?如果是在中原,或許可以根據演義裡面的一些情節推算,可在這西域,董俷所做的,只可能是兵來將擋,水來土填。
成立鄉學、縣學,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應付將來所面臨的局面。
而之所以重組太學,則是出自蔡的主意。目前立足西域的人,都是薰俷的班底。
將來總要求個出身。
可是董俷的人馬,大都是出身粗鄙的莽夫,能識文斷字的人,還真沒幾個。
既要照顧這些人的子弟,又要和普通人區分開來,那就只能組建太學來分別授課。
至於更深層次的東西,董俷沒有想過,也想不出來。
按照劃分,董俷所謂的鄉學,就和他上一世記憶中的小學一樣。而縣學,就等同於初中。反正教授的東西又不一樣,只要能處理一些繁瑣的小事,就已經足夠了。
襄陽鹿門山。
悠揚的琴聲在空中飄杳,恰如仙樂。
潺潺溪水,從茅屋繞過,如同玉帶環腰。那溪水的奔流聲,格外的悅耳,和仙樂相和,勾勒出一派寧謐的氣氛。鳥兒停止了鳴唱,在枝頭蹲坐,靜靜的側耳聆聽。
茅廬廊下,一個少年跪坐木榻,修長的十指,輕輕撫弄琴絃。
一旁,有一個青銅小鼎。裡面燃放著松香。伴隨嫋嫋青煙,縈繞在少年的身畔。
在少年身後,端坐著一個老者。
手捻鬍鬚,雙目閉合,輕輕地點著頭,陶醉在那美妙的音律當中。
“老師,老師……”
一陣呼喊聲,驚擾了正在欣賞的老者。
琴聲也嘎然而止。少年微微一蹙眉。晶瑩如玉一般的面頰上。流露出了不快之色。
老者也睜開了眼。
廬屋外,一個青年大步流星的衝了進來。
臉上帶著極為興奮的表情,“老師,西域有訊息了,西域有訊息了……武功侯已經攻陷了車師後部,而且還消滅了卑陸國,奪回了高昌壁。實乃我漢室六十年來未有的大捷啊!”
老者臉色一暗,沉吟許久後,輕聲道:“想必又是一番殺戮啊!”
說罷,他站起來,輕聲道:“亮兒,你的琴藝又有增長,假以時日,定能超越為師。”
少年也隨之起身。躬身道:“卻是老師教導得當。學生才能有此進步。”
這你一言我一語之間,卻把青年晾在了一旁。
老者轉身進了內室,沒有再說什麼話語。那少年跪坐下來。擦拭古琴,看了一眼青年之後,突然冷笑一聲道:“元直大哥,董俷如今不過是喪家之犬,即便是在西域打了幾個勝仗,又能如何?依我看,也不過是芶延殘喘,你何必掛念在心中。”
青年聞聽,勃然大怒。
“諸葛亮,你休要胡說八道。武功侯是天下第一等地英雄,若非你等宵小暗算,天下又怎會如此混亂。孟子說:天將降大任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……虧你還是讀聖賢書地人,卻連這淺顯地道理都看不出來,他日武功侯,定能重返中原。”
少年冷笑道:“回來又如何?等到他回來的時候,天下怎會有他立足之地?還不如呆在西域老老實實,說不定能多活幾年。不過遲早,他終究是是逃不脫一死。”
青年不再辯解,只是大笑三聲,轉身離去。
少年也沒有再說下去,進了廬屋。
青年,正是徐庶。
轉眼間,已經在鹿門山學藝六年,當年和他們一同求學的崔州平和孟公威也都已經各自離去。
而徐庶和石韜,仍在孜孜不倦的學習。
其實,生活還不是老樣子?
唯一的變化,就是幾年前諸葛瑾的弟弟被送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