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地的原住戶賠償款,南州那片經濟開發區鎖定的位置以前是個漁村,有不少原住民,徵地的時候是挨家挨戶將賠償款談清楚的。
“監控攝像頭有拍下鬧事人的身影,看著不像是當地居民。”南州那邊傳過來一張照片。
是監控畫面,拍的不算清晰,鬧事的人看樣子挺熟悉周圍地形,能完美避開,所以只能勉強拍到側影。
即使放大進行清晰化也沒能看清對方長相,但從膚色和大致輪廓來看確實很像東南亞一帶的。還有重要的一點,此人看上去身材結實,像是經過特殊訓練的。
江年宴看了老劉一眼。
老劉上前看了看照片,又跟江年宴有了眼神交流,他微微點頭。
想法一致。
“楊勵幾點的飛機?”江年宴問。
老劉看了一眼時間,“三小時後到機場。”
“調兩個身手好的跟著他,馬上要做爸的人了,別有什麼閃失。”江年宴考慮周全。
老劉馬上去打電話安排了。
會議室裡南州那邊人還在彙報情況,但江年宴離奇的就走神了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了醫院那邊。
轉頭看外面的天色,沉沉的,天邊的光亮尚且混沌不明,像是與這鋪天蓋地的夜色做最後的廝殺。
他想到了那輛跟在救護車後面的商務車,擦肩而過時車燈好像掃到了車牌。
江年宴仔細回想,思緒全都回到那輛車上。
就跟邪門了似的,總能想到那輛車。
驀地,他想起了那個車牌!
江年宴眉心緊皺,是巧合嗎?
他不經意的又想起在病房裡做的那個夢,心裡就一激靈。
下一刻江年宴暫停了會議,轉身給白姐打了個電話。
白姐那邊很快接通,跟江年宴說彙報,自己馬上進電梯了,快到病房了。江年宴沒掛電話,就線上等。
老劉進來了,說了句,“都安排好了。”
江年宴只是微微一點頭。
老劉瞧著他這臉色不大對勁,滿腔狐疑,怎麼了這是?南州專案的情況進展不順利?
正想著呢,就聽手機那端傳來一聲火急火燎的——
“先、先生!”
“說。”
老劉這邊一激靈,心中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,他怎麼聽著手機那頭的聲音像是白姐呢?
念頭剛閃過就見江年宴驀地起身,“去醫院。”
“啊?”
“虞念被人帶走了。”
“啊?!”
-
醫院裡亂成一團。
據白姐說她接到電話後馬上就從家走了,半分鐘都不帶耽誤的,但趕到病房的時候發現床上沒人了。
值班大夫和護士全都惶惶不安的,江年宴在看監控的時候,他們在被問話,表示說黎明之前是整個醫院最安靜的時候,也從沒想過那個時候會有病人被帶走。
這件事江年宴沒說追責,但院裡領導都聞風趕到,從值班大夫到門衛都給訓得狗血淋頭的。
老劉出來跟相關負責人說,“先查了監控再說,這件事別張揚了。”
監控是江年宴上車後吩咐老劉通知準備的,他要確定一下自己的推算。
果然很快鎖定了目標。
是湛川。
就那麼明晃晃地進了病房,看時間就是在江年宴離開後沒多久。
很快他就從病房裡出來,懷裡抱著虞念,虞念身上披著的是湛川的大衣。
湛川似乎根本不在乎攝像頭的拍攝,哪怕在電梯裡那麼明晃晃的燈光下也毫不避諱,就在江年宴的眼皮下將虞念抱走了。
監控畫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