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獨自進城去了。
吉祥透過稻草的縫隙朝外看,這裡離城門有些遠,沒什麼人往來,再前面一些是農戶們的田地,有農戶在地裡耕作,不過距離太遠,她就算嗚嗚地叫幾聲,農戶們也不會聽見,她也不敢貿然地從草堆裡滾出去,萬一真的如季雲所說,遇到了歹人,那可不是自己打包送上門去了麼?吉祥想起從前電視劇裡時常有的情節,被綁架的人隨便都能找塊石頭,把雙手的繩子磨斷,將自己解放出來,於是她也在身下找了塊有稜角的石塊兒,開始磨起手上的布條來。
吉祥一邊拼命的磨布條,一面注意著外面的動靜,待手腕上最外頭的布條眼看就要斷開時,一雙翠綠的繡花鞋突然出現在草堆外面。
【今天更得實在太晚,抱歉!】
七三 肉票的悲慘生活
吉祥忙停止了所有動作。屏住呼吸朝外頭看去,透過稻草的縫隙,只能看到來人穿了條白色的紗裙,紗裙以上是粉綠色的衣襬,腰部以上的位置卻被稻草遮住,看不真切。吉祥正猶豫著要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藏時,頭頂的稻草被猛地掀開了,稻草上的灰塵使得她不得不眯眼,待塵埃落定後吉祥睜開眼,一個鳳眼粉腮的絕色女子出現在她眼前。
這女子約莫十七八歲光景,穿著粉綠色的連身比甲,白紗的夾衫與夾裙,體態婀娜,容貌清麗脫俗,彷彿是春日剛發芽的嫩柳葉,又像是夏初時節剛從荷塘裡生長出來的新荷,清新一片,柔嫩得彷彿要滴出水來,讓人一看之下就忍不住地喜歡。吉祥只覺得這姑娘容貌生得十分親切,竟好像是舊識一般,忙嗚嗚地叫起來。希望她能施以援手。
那麗人見吉祥掙扎,眉頭一豎,一手叉腰道:“瞎撲騰什麼?你以為你能跑得掉?”
吉祥聽到麗人的聲音,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,怔怔地不能動彈。這哪裡是什麼絕色佳人,分明就是季雲穿了女裝欺騙世人,自己真是瞎了眼,居然沒認出他來,方才那種陽光的心情,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的心情,立即沉入了陰暗的地溝裡,變得絕望而憤怒起來。季雲也不理會吉祥嗚嗚叫著瞪他,將手裡的韁繩拴到一旁的木杆子上。吉祥這才注意到,季雲牽著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。
季雲將馬拴好後便來松吉祥手上的帶子,又將馬背上的一個包袱扔到吉祥手裡,惡狠狠地威脅道:“穿上,若是敢耍花樣,我就把你扒光了去遊街。”吉祥打了個冷戰,直覺他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,再加上她的腿已經被綁了不知多久,這會兒鬆開帶子後雙腳發麻,壓根兒使不上力氣,於是暫時也不敢打什麼主意,只把嘴裡的布取了出來,恨恨地道:“你到底綁我做什麼?我又沒得罪你!”
季雲拿眼角瞟了吉祥一眼道:“廢話真多,你要是不想穿,我不介意幫你的忙。”吉祥咬牙忍住罵他的衝動。將包袱裡的衣裳拿了出來,是一套很普通的鵝黃色夾襖,腰帶鞋襪一應俱全,吉祥低頭看了看自己眼下的模樣,悶聲不響地開始穿起衣裳來,就算要逃跑,穿戴整齊了再跑也更有利些,不是麼。
待吉祥歸置妥當後,季雲又重新拿了條綢帶出來,在吉祥面前比劃了一下道:“你是想我把你敲暈了綁上,還是自己伸手來讓我綁?”吉祥左右看了一下,種地的農戶都已經收工回家吃飯了,四下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,於是只得放棄了呼救的打算,伸出雙手,任季雲將她的手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。只是這還不算完,季雲又拿了幾張狗皮膏藥出來,不顧吉祥的掙扎,在她的臉上東一塊西一塊地貼著,最後還在她嘴上貼了一塊大號的。
吉祥抬手想將膏藥揭下來,卻發現這膏藥不知道是什麼做的。粘得死緊,輕輕一撕卻扯得臉皮生疼,就像被揭了一層皮般的疼,眼淚都疼出來了。季雲冷笑道:“你若是想破相,儘管撕,沒有我的藥水兒,撕下來的可就是你的臉皮。”吉祥又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