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用那樣的語氣說呢。
遠遠的只看到灰猴重重的點了點頭,緊接著又聽那灰猴說道:“師父,你跟他們的約定我都聽到了,也看到了,為什麼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原本說到一半的灰猴突然自地上彈起,又重重的摔回地上。只見摔回地上的灰猴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著,那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,驚起陣陣飛鳥。
遠遠的,老人只看到被壓在山下名叫南落的人,似乎驚愣住了,隨即撲倒在地,手伸的長長的要去拉那叫琉璃的灰猴,可是因為身體齊腰處被在壓在山上,而無法拉到。
正當老人想要過去幫他們之時,那灰猴的慘叫聲終於弱了下來,翻動的身體也慚慚停止了來。灰猴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傷害,朝那被壓在山下的人移了過去。被南落一把拉住,隨之緊緊的抱住。
灰猴翻轉過來之時,老人這才看到,那名叫琉璃的灰猴雙眼、雙耳之中有殷紅的鮮血流出。
“師父…師父…我聽不見了…也看不見了…”
遠遠的看到南落雙手緊緊的抱著琉璃的頭,低著頭,看不到他的臉色。又聽到琉璃斷斷續續的說道:“師父,我還能說,還能說話,他們…他們不守諾言,我都聽到了,也看到了,我要幫師父殺……”
聲音戛然而止,像是有一雙手硬生生的掐住了喉嚨。
南落低著的頭猛然抬起,只見琉璃的嘴裡噴湧出大口大口的鮮血。雙手去阻擋,卻怎麼也止不住。
老人身邊的本來低頭安靜的吃著青草黃牛竟是突然停了下來,看著那山腳下,它那大大的眼眸瞳孔中,倒映著一人一猴。猴子瘦弱灰色,嘴裡正時不時的噴出一口口鮮血。而那人則仰著頭,嘴巴張著,一開一合,就是沒有一絲聲音發出。
這一方空間徒然的安靜下來,沒有一絲聲音,連風都停止了。老人憑著他這麼多年的經驗,自他那一張一合的嘴型猜測,他此時正無聲對著天空喊著一個字。
“殺……”
沒有絲毫的澎湃的殺氣湧出,卻有強烈的殺念在虛空彌生,殺念如冰、如火,如那九天落雷,勢要滅殺一切。
“啪…轟……”
一聲驚雷響起,老人驚醒過來,抬頭看天,不知何時天空之中卻是積了厚厚的一層黑雲,黑雲如墨。低沉、壓迫,這一片天都似要倒下,沉沉的壓在山頭。
這一片空間眨眼之間便暗了下來,老人牽起牛往回走,沒一會兒,大雨傾盆而下。他遠遠的回頭看了一眼,只見閃電之下,南落仰天張嘴,天空中劈下來的閃電竟似乎劈在他的嘴裡,電光之下,才發現他的相貌竟是那樣的年輕,額頭的一道血紅的痕紋烙印如血眼。
老人快速的轉頭離去,但是那一個半截身體被壓在山下,懷裡抱著一個瘦弱猴子,在雷雨之中仰天無聲嘶吼的身影怎麼也揮之不去。不知為何,在他心中一直有一種恐懼感。只覺得這個人會很可怕,或許,他本來就是一個可怕的人,是一個有著驚天動地的過去的人。
這老人回到部族之中,告誡後人,不得靠近那座鐘形高山。大家都問其原因,他只說那鐘山下壓著一魔物,有吞天吐地之地,千萬不得打擾,否則將會有滅族之禍。
他之所以這麼說,並非是無端恐嚇,那是他的直覺。直覺告訴他,那被壓在山底之人必定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人物。可是能把他壓在那裡的人呢,必定更為可怕。他仍然清晰的記得,那灰猴只是說了幾句話,便突然瞎了、嚨了、啞了。
老人死了,他的遺言舉族都遵守著,沒有人敢踏入鐘山範圍半步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,自老人離開後的那天起,鐘山上空便籠罩著濃厚的黑雲,從來沒有散過,這使的老人族內的人更加不敢靠近一步。
終於,一天伴晚,一個小童出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