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明侯眉頭緊鎖,顯然是對秦璟鉞擅自留下鄭琦的事有些不滿,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,眼下他明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等所有人都離開了,他立刻高聲道:“來人,上家法,本侯要打死這個丟人現眼的混賬東西。”
“侯爺,不要!硯兒就算千錯萬錯都是您的兒子,您方才打他已經夠狠了,斷不能再打了!”侯夫人這會兒終於回過了神來,提著裙襬急匆匆的來到了永明侯身邊,雙手急切地去攀永明侯的胳膊。
何止是永明侯生氣?
方才聽到秦璟硯所做的事,她亦是氣得險些直接昏倒,可是她能怎麼辦呢?
硯兒可是她唯一的兒子,是她的寶貝疙瘩。
那柳條抽在硯兒身上,疼的是她。
“狠?這就狠了?你沒看到他方才讓本侯出了多大的醜?這就是你日日同本侯吹噓的好兒子,私自退學,剽竊文章,流連花樓!放眼這宋京紈絝,也沒有哪個同他這般荒唐無狀!”
永明侯憤憤不平的罵著,伸手推開了侯夫人,就要把藏在秦璟鉞背後的秦璟硯扯出來。
旁的不說,只要想到這混賬東西做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宋京,甚至傳到太子耳朵裡,永明侯就覺得顏面掃地。
侯夫人踉蹌兩步才穩住了身形,她又撲了上來直接從背後抱住了永明侯的腰:“侯爺,妾身求您了,就當看在妾身的面子上,饒過硯兒這一次吧。”
“面子?你有什麼面子?若非你疏於管教,他又豈是這般模樣?”永明侯說。
說起這個,他才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平日裡每次提起秦璟硯,侯夫人嘴裡盡是誇讚,他就是信了她的鬼話,才沒有真的去江南打探什麼,結果這孽障就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。
侯夫人看著秦璟硯手腕上的傷疤,她咬了咬牙,帶著哭腔道:“妾身懷了侯爺的孩子,侯爺能不能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,饒過阿硯這一次?”
永明侯神色微愣,木訥地扭頭看向侯夫人,秦璟鉞和餘穗也幾乎一起抬頭,朝著侯夫人臉上看去。
她懷孕了?
什麼時候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