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最後,永明侯攥緊了拳頭。
滿臉都是憤怒。
秦璟鉞也是義憤填膺:“怎麼會這樣?宋京城外,天子腳下,怎麼會有如此猖獗的匪寇?”
天子腳下幾個字,像是踩到了永明侯的痛處,永明侯神色乍變。
是呀,天子腳下,離宋京那麼近,哪裡來的那麼多武功高強,殺人於無形的匪寇!
除了秦璟鉞,還有東宮!
是了,硯兒出了事,東宮才是嫌疑最大。
只不過昨日秦璟鉞的妾室出了事,他就先入為主地覺得此事和秦璟鉞有關,卻忘了他才明目張膽地設宴請了七公主,東宮必然恨他至極!
永明侯神色變化不定,秦璟鉞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,於是又道:“雖說母親不信我,可阿硯畢竟出了這樣的事,這簡直是打了我侯府的臉,若父親信得過我,這件事由我去查,我必定剿滅那幫匪寇給二弟報仇。”
永明侯慌亂地搖頭:“不可!鉞兒!萬萬不可!這件事查不得!你且先回去吧,我自己心裡有數。”
若這件事真是東宮給他的警告,他大張旗鼓的查下去,那就等於明目張膽的同東宮叫板了,這絕對不行!
“侯爺,為什麼不查?硯兒如今落得這麼個下場,憑什麼讓兇手逍遙法外?”侯府人說。
“閉嘴,難道你想要我整個侯府都搭進去嗎?”永明侯直接出聲呵斥,又一次後悔自己當初娶了這麼個分不清形勢的人入門做侯府主母。
“這管侯府什麼事?分明是他!是他毀了硯兒!侯爺憑什麼放過他?這對硯兒不公平!”侯夫人哭喊著,就要朝著秦璟鉞撲過來。
永明侯擋在了秦璟鉞前面,伸手推開了侯夫人:“夠了!此事同鉞兒無關,你莫要再鬧了!”
侯夫人被推得踉蹌兩步,險些跌坐在地上,秦璟鉞提醒:“父親還是要注意一點,母親畢竟懷了身孕,可不能再出什麼事端了。”
他這一句話讓永明侯清醒了許多。
是了,侯夫人還懷有身孕,萬一是個男孩呢…
侯夫人卻是渾身都被冷汗浸溼,目光警惕地看著秦璟鉞,他為什麼替自己說話?難不成他知道了什麼?
侯夫人手扶著自己的小腹,心裡始終惴惴不安,也忘了繼續撒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