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既然是有了那樣的一份心,自然也是欣喜接下。
隨著那大批的嫁妝一起到了楚府的,還有蕭辰琛的一封親筆信,信中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些話,最後也只是融匯在了最後的一行情話裡,“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”
細細默讀的那一瞬間,面色緋紅,既然也是輕輕地紅了眼眶。
楚家的其他人也很是滿意,這樣的大手筆的聘禮,全天下也是找不出第二個來,他們的寶貝女兒,妹妹,合該就是該有這樣的聘禮,就應該是受到了全天下女子的豔羨。
因著這好訊息,楚博濤心中也是甚為喜悅,大大方方便是加發了一個月的月錢,府上的各色僕從也都是分外感念恩德。心中對景嫻也多了幾分的認同和祝福。
而在楚府中的唯一的一個不甚歡喜的也便是楚含妍,她的心中此刻已經是被濃厚的嫉妒和仇恨填滿了。
她明瞅著也是為了看著所謂的相府嫡女,自己的好妹妹的笑話的。
可是她從來也都是沒有想到了,這樣的一個出身鄉野,絲毫是沒有教養禮儀的女子,會被賜婚給了一個當朝的王爺。更甚還是有了如此厚重的小定禮和聘禮,更恍若是未來的那些嫁妝,都是天價的。
這叫她是該如何甘心。那個賤女人,她仗著什麼,無非也就是從顧氏肚子裡邊爬出來的運氣。心中的憤恨簡直是難消,又是打了身邊的丫鬟綠兒好一頓,將臥室內的東西又是一陣好砸。
滿是妒意的猙獰的面旁也就好像是那地獄中爬出來的鬼煞,絲毫也是看不出來任何的美感,反而是她的每一眼,在他們的眼裡看了,都好像是能夠溢位了深厚的惱恨來。
穿上了一身華衣,重新也是讓小丫頭梳了頭髮,插上了滿滿的華貴首飾,撲上了面脂,也便是叫人備了轎子,出府去了。
[鳳棲宮]。
皇后立在了宮裡的花架子旁,眸言敞亮,儀態端莊,看著這開得正是旺盛的花兒,心中也是高興的。
自從心中想開了以後,精神氣也便是隻覺得好了一分,經過了這些日子的調養,身子也是康健了不少,面頰上,隱隱還是能夠透出了微末的緋紅來。
瑾惜在她的細細說著宮外傳來的訊息,自然也是不會漏過了琛王殿下準備的天價聘禮。
“無妨,既然琛兒喜歡,便是隨著他去罷。”徐皇后不過是淡淡一笑,也就是如同是那天邊寂寥而又孤單的白雲,語氣頗淡,似乎是並不在意,“等琛兒媳婦來了,我倒是要好好瞧瞧那丫頭。”
有些東西,還真真就只不過是東西,沒有任何的概念的東西,冰冷刺骨。
無論是天價聘禮也好,還是不過寥寥東西,這日子終究還是人過出來的,具體以後如何,還是得看他們夫妻日後的經營。
她記得,當年入宮,也是十里紅妝,可是當年的那些微乎其微的恩寵,一早也便已經是隨著年華老去,消散,不再相遇。
而她現在,很好,真的。
“母后。”蕭錦好沿著小道,嫋嫋而來,面容嬌俏,眸若星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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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真的是如同白駒過隙,荏苒之下,也便是到了訂下了的大婚日期的前一日。
丞相府一早也就是已經忙綠了起來,各色的嫁妝也都是準備了完畢,整個府邸看著倒是一團別樣的喜氣。
如此眾多的忙碌中,倒是景嫻有著卻是別樣的悠閒,一如既往地也是在了自己院子中,閒來也就是看了看書,練練字,和似喜似悲的楚家兄弟說會子話。
很快也便是到了晚上,而到了夜裡的時候,龍鳳燭已經高照。
顧氏則是一臉地羞澀地進了景嫻屋子,慈愛地坐在了床頭,和景嫻說了好些為婦之道,這一番拳拳地愛女之心,叫景嫻的心中甚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