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外神魔與九州瘟神,奈何不了魔女的神奇妖術,只好採取敷衍的手段,以緩兵之計穩住魔女。三位大法師道術通玄,認為道行高深,剋制得了魔女,所以自告奮勇前來示威,沒……沒想到……”
“真是不知自量。”丘星河冷笑,轉向正在狼狽爬起的三位老道說的:“天外神魔是上一代的十大魔頭之首,武功超絕定力蓋世。繹宮魔女是十大妖魔之一,排名第三,而村中的這位魔女,是老魔女的門人。連天外神魔也奈何不了小魔女,這三個狗都不吃的妖道,居然敢自告奮勇前來向小魔女示威,真該撤泡尿照照自己的嘴臉,看配不配與天外神魔爭功。天殺的!我真後悔。”
“丘……丘爺後……後悔什麼?”騎士傻呼呼地問。
“後悔不該攔阻你們,該讓你們去和魔女鬥法。”
“丘爺宏……宏量……”
“我不難為你們。”
“謝謝丘爺高抬貴手。”
“魔女要用什麼重要人物,要和妙筆生花交換條件?”丘星河追問。
“好……好橡……”
“什麼好像?”丘星河沉叱。
“這……”騎士嚇了一跳:“好像是你……你那位扮……扮男裝的女……女伴。”
“我的女伴有這麼重要?魔女本來就與我為敵。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聽說你的女伴並不是用來脅迫你的。”
“哦!那就怪了,應該用我的女伴脅迫我。”
“詳情咱們地位低的人毫無所知,反正只知奉命行事,不問其他,過問上級決策是犯忌的事。”
“把三個妖道帶走,回去叫天外神魔來,別忘了九州瘟神,我等他們還債,快帶了人滾!”
三騎士如逢大赦,七手八腳將三個妖道弄上馬,牽了坐騎向後轉,急似漏網之魚。
自始至終,村中一無動靜。
但毫無疑問地,有人監視村外所發生的一切動靜變故。
晚霞滿天,霞光灑落,滿地金紅。
丘星河坐在村口的大白楊樹下,細心地用油布擦拭七星劍。
劍是大法師的,青鋼鐵有松紋,劍身刻有七星北斗圖案,已算是劍中的上品。
武功修為相等,有趁手好兵刃的人,必定穩佔上風,寶劍在高手手中如虎添翼。
真正武功超絕,內外功修為爐火純青的高手,摘時飛花也可以殺人,無形的內勁可殺人於丈外,這種人手中是否有兵刃,已無關宏旨。
但碰上了修為相等或者相差不遠的對手,兵刃仍可決定生死存亡。
丘星河買的平凡佩劍,只值二十兩銀子,比起妖道的青鋼殺人利器,差了十萬八千里。
妖道的武功內外修為。比他差得太遠,所以雖有好劍,也毫無發揮的餘地。
他奪了妖道的劍,已有對付超等高手的心理準備,至少,他把天外神魔看成相差不遠的超絕高手,盛名之下無虛士,他不敢狂妄大意。
香風入鼻,身旁多了一個人。
“準備用這把劍來對付我?”俏甜悅耳的嗓音,隨著醉人的香風而至。
“必要時,我會用的。”他平靜地說,頭也不抬,繼續細心地,興致勃勃地拭劍。
“管用嗎?”
“一定管用。”他肯定地說:“你很大膽,一定認為我不會用這把劍加在你身上。”
“你不敢加。”
“是嗎?’
“當然。”絳宮魔女語氣也是肯定的,嫵媚地、端莊矜持地輕撩裙袂,親呢地在他身畔坐下:“你如果敢,那麼……”
“什麼那麼?”
“我那些好隨從,好侍女,就會把你的女伴,剁碎來餵狗,你敢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