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匪忘了疼痛,爬起向林木深處狂奔。
蹄聲噠噠,響鐙叮叮,丘星河徑自策馬走了。
兩匪這才知道丘星河真的有意縱放他們逃命。
衣著光鮮,響鐙悅耳,人強馬壯,目標鮮明。
他並不急於趕路,沿大宮道放轡遙行。
蹄聲輕急,三位騎士趕上了他。
他完全松僵,黃驃一步步緩走。
“丘老弟,你把從黃溝集帶走的兩個匪徒,帶到何處去藏匿了?”第一位中年騎上士,與他並騎緩行,扭頭和氣地質問,似乎已經知道他的底細:“咱們循線索查至黃溝集,去晚了一步,聽集上的人說,老弟已先一步將他們帶走了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,他們循線索追來了。”他似笑非笑,神情冷淡:“兩個匪徒很合作,有問必答,所以,在下放他們走了。”
“什麼?你竟然把匪徒釋放了?”中年騎士的態度變很好快,和氣的神情一掃而空。換上了憤怒的強者面孔:“豈有此理,你……”
“閉上你的狗嘴!”他也臉色一沉,語氣潑野:“你說話給我小心了,惹火了我,我打掉你滿口狗牙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循什麼線索查?呸!你三位仁兄只是恰好經過黃溝集聽到集內的人議論,才打聽出經過,老半天才追上來的,少往你臉上貼金,你能查得到什麼狗屁線索?你想唬我,早得很呢!給我滾遠一點!”
“小輩,你不要太狂。”中年騎士怒火上衝。但色厲內荏:
“咱們是替天南鏢局助拳的俠義道英雄,正在搜捕匪徒,河湖朋友有協助咱們的道義,你縱放匪徒,必定己獲得了口供,必須將口供無條件提供給咱們,不然……”
“老兄,你有沒有搞錯?”他打斷對方的話。
“什麼?搞錯什麼?”
“你們是俠義道英雄?”
“那是當然,我……”
“我又是什麼?”
“這……出面擒捕匪徒,當然也是俠義英雄……”
“哈哈!所以你搞錯了,我獨行不是俠義英雄,而是與九華山莊的俠義英雄作對,向俠義英雄討債的邪道怪傑,道不同不相為謀,你說,在下還有協助你們的道義嗎?”
“不管你怎麼說,你必須將匪徒的口供說出。”中年騎士只好硬著頭皮來硬的:“否則……”
“去你的!”丘星河也來硬的,叱聲中一掌拂出。
相距在丈外,中年騎士哪在乎這一拂?
他以為這是丘星河發怒時的本能示威反應,表示憤怒的下意識動作,與趕走擾人的蒼蠅蚊子作用是一樣的反應,傷不了人。
可是,渾雄的暗勁,突然像排山倒海般光臨,像平地驟起一陣狂風。
“哎……呀……”
中年騎士狂叫著,摔落雕鞍砰然著地,健馬也受驚向前疾衝。
“你們兩個也嚐嚐落馬的滋味。”丘星河扭頭向另兩名騎士含笑招手:“別怕,摔不死的,在下出手有分寸,保證死不了,受傷是免不了的,上!”
兩騎士大駭,怎麼遠在丈外的同伴,被一聲叱喝便落馬了?
可能嗎?
兩騎士策馬馳出,但不是向丘星河攻擊,而是急於搶救同伴,一個救人,另一個則追馬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丘星河狂笑,黃驃突然放蹄飛馳。
三騎士垂頭喪氣往回路走,同伴摔傷了右腿,雖仍可乘坐騎趕路,但卻不能策馬飛奔了。
剛離開現場不足百步,前面路右的樹林中一踱出五名男女,迎面擋住去路。
四男一女,全都扮成村夫村姑,臉上有簡單的易容藥物染成風霜遺痕,其色深褐年紀不小了。
但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