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有檔案要看。」
莫依依詫異,倒是季連峰開心極了,「好耶,太好了。」
莫依依被季連峰拉出去時回頭看了一眼季一澤,他正走向紅木書桌前,目光並未落在她的身上。
莫依依想著他的話,明天回季家……她該怎麼跟他說,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回季家,該不該告訴他季父對他們的不贊成,她的心頭蒙上了一層灰,心裡想不出答案,臉上的神采漸漸地淡了。
在她關上門時,坐在椅子上的季一澤抬頭盯著她的背影,思索著她剛剛未說完的話。
依依,依依……你到底想怎麼樣,你又會怎麼做?
季一澤雙手交握成一個弧度,下顎抵在上頭,沉重的氣息環繞著他。
季一澤送莫依依回去之後,胸口就像有一道牆堵著,他開車回家,走到臥室,他坐在了落地燈旁的沙發上。
昏暗的光線下,他的臉上籠罩著一層陰影,他知道她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見他的父母,也沒有心理準備重新回到以前,但他己經等不急了,儘管她人在他的身邊,卻還是不夠。
他要她這個人,要她的裡裡外外都是他的,包括婚姻,在婚姻殿堂前,她離開過一次,而他真的無法再容忍她離開了。
他對自己說要緩下來、不要急……可笑!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,只要跟她有關,他的心態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,同樣的事情在別人身上他毫不在乎,但在她的身上,他想裝不在乎都好難。
季一澤離開沙發,煩躁地脫了衣服,光裸著精壯的身體走進浴室,他放了一池的水,冷冷的水仍是無法冰凍他急躁的心情。
他浸在冰冷的水中,思緒跟著起起伏伏,也不知泡了多久,等他想站起來的時候,他的眼前黑了一下,腦海中閃果一道精光,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,也許這樣最好……
季一澤走回臥室,未擦乾的身子就這麼躺在床上,未著寸縷,他拉了薄被遮住重要部位,腦子越來越迷糊,他卻笑得更加的燦爛,不想讓她走了,真的不想她走了,雖然這個法子真是又蠢又土。
身體一會冷一會熱,冷熱交替著,他一直沒有沉睡。
東方的天空漸漸地白了,輾轉反側時,他聽到老管家喊他,「少爺。」
他的腦海裡只有她的名字,依依……迷糊之中,他吃了藥,身體的不適漸漸地緩下來,他睡著了。
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,她在他的眼前,時而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,天真爛漫,時而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,清純可人,時而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女人,風姿綽約,不同神態的她銜接著他的記憶,一片一片地煉成了他心中獨一無二的她。
燥熱和冰冷逐漸地中和了,一股清香沁入他的心脾,他微微睜眼,對上那雙百看不厭、著急萬分的水眸,沉沉的心瞬間變得輕盈,只要留她在身邊,苦肉計又算什麼,他一點也不介意這樣地留下她。
他揚起一抹虛弱的笑,不是自得自己的劣計,而是她眼裡真真切切地有他。
呵,這場病生得真好。
莫依依在早上七點的時候醒了過來,手往旁邊一摸,想到了昨晚。
昨晚吃了晚飯,季一澤沒有留她,直接送她回家了,他也沒有留在她這裡,而是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,跟她說了一起回季家的事情後他就離開了。
莫依依坐了起來,臉上有著煩躁,看了看時鐘,現在才還早,距離他們約定的下午四點鐘還早得很,她有時間去想一個方法避開。
裝病吧,生病了就去不了了,莫依依這麼想,可生什麼病呢,再者她一生病,季一澤才是真正擔憂的人,他一定會先帶她去醫院檢查的,這個藉口不適合她。
莫依依拋開這個想法,她又想,要不然先躲一陣子,她慌亂地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