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來,依靠人的動力蹬車子,前輪轉動帶動後輪,在把車子的中端架空,以厚實的木板平穩的托住車子的整體,這樣一架木質原地運動型腳踏車就產生了。
太后在國嬤嬤的攙扶下,近距離的欣賞帝聯的傑作:“這是幹什麼用的?”
帝聯幫著她坐上去,“對,踩到這裡,蹬住這個,向前。”在帝聯的細心指導下,車輪開始慢慢的轉動起來。
太后像是個孩子,新奇的運動起來,帝聯慢悠悠的解釋:“這也只是為了幫助您解決關節通風的一種運動方式,能促進您腿部關節血液的迴圈,對您的腿是有好處的。”
太后蹬了一陣兒腳踏車,感覺渾身上下都是熱血沸騰,“帝聯,沒看出,你這個丫頭還有這等才能,倒是哀家真的感到渾身舒暢了。”
帝聯舒口氣,偷眼觀望國嬤嬤的臉色,她沉著臉子向外張望,帝聯心裡叫聲不好。
陽平已然到了門外,國嬤嬤的臉色由陰轉晴,笑容自然掛上臉龐:“陽平見過母后。”抬頭目光直視帝聯,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感念,帝聯心領神會,國嬤嬤恨意更深了:“陽平公主,接帝聯公主來的路上,老奴還在想著昨晚的那場虛驚,居然缺了陽平公主在場,要是大家齊了,倒也能借著月色小酌一陣兒。”
太后慧眼看向陽平,似有疑惑之意,陽平已經猜到,國嬤嬤昨日定是為她而來,只不過被帝聯誤打誤撞攔在了半路,而帝聯是決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,與鎖裡的婚約要是讓國嬤嬤拿去做文章,那自己絕不會輕易嫁出這個宮門。帝聯不過是初入宮闈,還猜不透這趟渾水有多深:“國嬤嬤是什麼身份,怎麼我們姐妹小酌,還要與你同桌,不過,昨晚又月亮嗎?我不記得了。”陽平的諷刺等於扇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,她跟隨太后多年,連朝上的大臣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,陽平居然好不遮掩的將她踩在腳底下,其他奴才們竊竊私語的表情,更增添了她心中的不滿。
太后意識到陽平的過分,又開始憶起剛才未完的事:“陽平,宴會的壓軸舞向來是母后在意的,自你十二歲至此,年年都有你跳這支舞蹈,如今帝聯也回宮了,哀家不過也是想讓你們同臺獻藝,群芳鬥豔,更顯我皇宮的氣勢。去吧,跳給母后看看,我的女兒定能豔驚四座。”
陽平盛氣凌人的脫掉外套,裡面的舞衣顯露出來,國嬤嬤不愧是宮中的老人,步步為營,本以為用自制的腳踏車可以擋過太后的心思,趁機溜掉,不想她早就把命人通知了陽平,時間怎麼掐的這麼準,連個空子都沒有給自己去鑽。
陽平也是,本該收斂,卻偏偏要在國嬤嬤面前炫耀,士可殺,不可辱,國嬤嬤絕不會就此罷手,真是溼手和麵,甩也甩不掉。昨晚若不出手相救,陽平如今依然被送到了內務府處理。她又於心何忍,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的善心再作怪,阿孃說得對,這宮裡最要不得的就是這個。太后的目光在陽平的舞衣上停留了幾秒鐘,嘴角溜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。
帝聯謝過太后賜坐,卻依然站立在太后的身邊,她接過李公公手裡剛沏好的碧螺春,恭敬的端給太后:“太后娘娘,茶好了,您潤潤喉吧。”太后伸出玉手接過去。陽平此時在舞臺上已然翩翩起舞,她優雅的神態,婀娜多姿的身段,配上奪人眼球的舞衣,真可謂此舞只因天上有,人間哪得幾回見。手裡忙活著的奴才們也因為陽平的精湛舞技而停住手裡的活計,時不時向這邊望過來,李公公礙於陽平的面子,也不便大聲指責。
一曲而終,陽平頗為滿意自己的表現:“母后,陽平的舞步是不是退步了,還要母后提點,我聽宮裡的老人講,您當年也是舞姿翩翩,被我皇祖母選中賜給父皇的。”陽平含沙射影話裡有話,國嬤嬤心裡偷笑,這樣喜歡找死,還真用不著自己費多大的功夫。帝聯默不作聲,她沒有立場。
太后紅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