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不管是封首輔還是封似錦都不是吃素的,想要趁皇上不在京城做小動作?那無疑是尋死。
至於大動作?
兵權在鳳家與平西郡王手裡,鳳家與平西郡王是皇上心腹,除非皇上死在外面,不然他們就是做再大的動作也無用。
沒有兵權,他們就是奪了政權也坐不穩皇位。而且榮王世子與周王的教訓就在眼前,京城還有誰有這個野心,又有這個能力,想奪皇位的?
於是,京城又安穩下來,就算有什麼小懷疑也只放在心底,絕不會放在明面上。封似錦對此十分滿意,為了感謝秦寂言提供的訊息,封似錦讓人給秦寂言送了信,好讓他安心。
秦寂言接到信時,他們已經抵達了江南。焦次輔此時已奉旨回京了,接待他們的焦向笛。秘密接待,並沒有驚動其他人,而且秦寂言一行人住的地方也不是官宅,而是一處無主的私宅。
江南被水淹後,十室九空,留下大量的土地、房屋,卻沒有人居住。焦次輔將這些田地與宅子收掇好後,便開始登記。
能尋到主人的則還給主人,不能尋到主人的則登記在官府,日後看著是賞人還是發賣都行。
秦寂言來了,焦向笛就簡單的說了一下江南的事。秦寂言在摺子裡,看到焦次輔寫過江南重建的進度,可紙上所寫與親眼看到還是有差別的。
親眼看到昔日繁華的江南,被水淹成死城,秦寂言痛心;現在親眼看到江南一點點重建起來,秦寂言心裡總算好受一些。
江南,不是毀在天災,而是毀在他與景炎的鬥法。江南要是不在他手,重新恢復到昔日的繁華,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。
更不用提,江南每年為大秦提供的糧草和稅收,可以抵國庫的一半,江南這一片地毀了,大秦離敗也不遠了。
“焦大人做得很好。”秦寂言一路走來,十分滿意。
江南災後重建的工作做得十分好,江南的百姓雖還未從災難中走出來,可臉上卻有了笑容,江南也有了色彩。
“皇上謬讚。這一切都是皇上的功勞,要不是皇上您信任我父親,要錢給錢,要人給人,我父親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重建江南。”焦向笛聽到秦寂言誇讚他父親,並不向以前那般驕傲,而是雙手作揖,面上略有幾分激動,可更多的是平淡。
這樣的表情,這樣的舉動,和京城那些久混官場的官員,相差不了多少。
這樣的焦向笛可以說是失去了自我,但是……只有這樣,才能在官場走遠。
秦寂言雖然覺得遺憾,可卻不後悔,不輕不重的誇了一句:“你也很好。”
今時不同往日,他不是秦王,焦向笛也不能永遠是秦王殿下伴讀。焦向笛還想要站在他身邊,就得成為一個合格的臣子。
他知道焦家野心不大,膽子也小。之前怕權勢太大惹得帝王猜忌,想要急流勇退,便不曾好好教導家主的繼承人,可他不是疑心重的帝王,封家他都敢用,更不用提焦家。
當然,他也尊重焦家的選擇,如果還是要退他會讓焦家全身而退。如果焦家想要繼續保住現有的權勢與榮華,他也會給焦家一個機會。
現在看來,焦次輔選擇了後者,這樣很好。
有焦家在,他能牽制封家。朝堂最忌諱一家獨大,想來封家也很樂意焦家重回權利重心。
可是,秦寂言高估了焦次輔的能力,也高估了焦向笛的智商。秦寂言剛誇完焦向笛,就見焦向笛紅著眼,滿腹委屈的道:“皇上,我能不當官嗎?”
當這個官太累了,他不是封似錦,他打從出生起,身邊的人就告訴他,他只需要享受富貴就行了,不需要他為家族做什麼。
他學的只是書本上的文章,還有風花雪月,他從來不懂如何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