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的另一隻胳膊撲去,全然不顧自身形象,死死抱住顏九隻,順勢往地上滾去。
幾位大臣趕緊向旁邊連連後退幾步,生怕那如鐵錘般的拳頭砸在自己臉上。
啊?
以及,這典故還能如此用?
顏九隻怕襯服被扯破,無奈之下只能鬆開郭大人,騰出手將張秉誠從自己身上撕扯下來。
張秉誠像癩皮狗一般,緊緊抓著顏九的襯服衣袖不鬆手,勢必要把顏九隻摁在地上。
滋啦——
大殿內頓時飄起漫天棉絮,猶如鵝毛大雪般紛紛揚揚。
阿嚏——
阿嚏——
幾位鼻子敏感的大人,被這刺激得不住地狂打噴嚏。
張秉誠萬沒想到會如此,竟然將這個土包子的棉衣給撕破了,心中不禁暗自叫苦,這窮鬼不會跟自己拼命吧!
顏九隻著實氣惱,這件襯服可是媳婦的心血啊!
一鬆手,張秉誠“哎呦”一聲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顏九隻沒成想官服安然無恙,襯服卻遭了殃,但他還是重重哼了一聲,站在一旁強壓怒火,畢竟這裡是京城皇宮,自己萬萬不可在此時發怒。
只能等出宮之後,再去買一件新的了。
慕容月站起身,杏眼裡滿是欣賞,玉指指著顏九隻。
“你,去遂州。”
“阿好,賞。”
陛下惜字如金,遂州知府的位子就這麼定下來了。
她覺得這個叫什麼顏九隻的不錯,能吃能打,頗合她心意。
啊?
張秉誠三人愣了一下,在慕容安樂的提醒下,才想起來跪下謝恩。
落選也要謝恩。
和那些沒有見過陛下的官員相比,他們已經很不錯了,至少見到了陛下,讓陛下有了印象。
以後再有肥缺,只要稍加運作,讓哪位大人在陛下面前提一下自己的名字,那不就成了麼?
顏九隻反應過來之後,也跟著謝恩。
唉,自己的計劃,都被打亂了。
他雖然捨不得達州,但能被選做遂州知府,也不錯啊。
慕容月昂著頭,揣著手直接離開,她要去學堂了。
顏九隻先是向諸位大臣們致謝,然後親自俯身趴在地上,將散落的棉花一一拾起。
進來收拾的宮人們已知曉,這位便是新選的遂州知府,趕忙上前阻攔,“大人,您快快起身吧,這些瑣事交由小的們來處理即可。”
“哦。”
顏九隻應了一聲,執意要自己撿棉花,“這可不行,這些棉花我還有用呢。”
呃...
宮人們面面相覷,一時不知如何是好。
真的,張秉誠三人就沒見過...如此摳門的州府。
但還是強忍著嫌棄等在殿門口,和顏九隻道賀。
“恭喜顏大人,在下張秉誠,建州...”
“我知道,建州知府,我們在驛站見過,”顏九隻笑不出來,這襯服壞了,都是拜此人所為。
但他也知道,這事怨不得別人。
再說了,自己都成了遂州知府了,面前三位大人什麼都沒有,自己吃點虧就吃點虧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