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,恍恍惚惚的天也遙遠,海也遙遠,島也遙遠,突然自己往下一沉,海水沒過了頭頂,蝶兒雙手猛的一探,抓緊一根浮木,這浮木卻是鄴昊的虎腰,她也醉了,迷失了大海之間,迷惘在這溫馨的大海竹筏上。
兩人如兩團氣霧一團從東來,一團從西來,相遇之際,相互碰繞,相互穿插,久而久之,已經纏綿合融作了一團!
恰在這時,突聞一陣清晰的咳嗽聲從岸上傳來,兩人立時如被潑了一桶冰水,灼熱瞬間被褪去,閃電般的分開,向岸上驚懼望去,見岸上一座熟悉的身影,不約而同呼道:“爺爺!”
來人正是白髮老怪,白髮老怪氣哼哼的看著二人,不發一言,蝶兒羞澀臉上火辣辣的低頭,見自己衣衫零亂,已然不整,慌忙用手整理著,心中卻在想:“真是倒黴,讓爺爺見到,多難為情,都是這色鬼害的!”
而鄴昊在驚慌之後,立即平靜下來,躍上沙灘,走到爺爺身邊,又叫道:“爺爺,你怎麼到這裡來了?”
白髮老怪氣哼哼道:“你說爺爺怎麼會到這裡來!若是不來,不知你們會做出什麼傷事!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!”
鄴昊辯道:“爺爺,我們都長大了!你難道不贊成……”
白髮老怪截道:“大了,真的長大了嗎?你以為天下就只這島這麼大!怎麼說也要等你恢復了記憶,找到父母才行!”
說完白髮老怪回頭不再理鄴昊和蝶兒,自個兒向竹樓走去。鄴昊滿是不解,什麼恢復記憶,什麼找回父母,簡直是茫然。這時方才想起蝶兒,回頭見蝶兒依舊在竹筏上,衣衫恢復了原狀,鄴昊心中依舊不滿,躍上了竹筏,失望的看著蝶兒,好事就這樣被老古董瞎攪散了。
蝶兒悶頭問道:“爺爺走了麼?他沒責怪我們吧?”
鄴昊搖了搖頭不發一言,蝶兒又道:“這次讓爺爺闖見,都是你害的!”
鄴昊沒好氣道:“這有什麼大不了的,還不是遲早的事,有什麼害羞的!”
蝶兒嗔罵道:“你臉皮厚,我可臉薄著呢,傻瓜,這也不怪爺爺,我們還小嘛,你未見到父母,我未報仇,怎麼說也說不過去!”
鄴昊將魚簍從水中撈了起來,心情緩和多了,對蝶兒道:“不說這些了,我們去把美人魚放在魚池裡吧,今天全是這美人魚惹出來來的!”
蝶兒這時也恢復了平常心,聽鄴昊蠻不講理的口氣,“撲哧”笑道:“美人魚惹出來的叫紅顏禍水,我倒認為今天也你的貪心做怪,叫貪心不足蛇吞象!”
鄴昊在蝶兒臉上捏了一下,笑嘻嘻道:“蛇吞象今日沒吞成,吞了一半被老象嚇了一跳,又吐出來了,不知什麼時候才有機會把你吞下去!說到底,你也有大半責任,回頭一笑百媚生,誰家兒即不動心。何況我這個準老公呢?”
蝶兒聽著“咯咯”媚笑起來。
兩人擁著上了沙灘,沿著沙灘繞島而去,走過片刻,拐進一個山香,這裡綠樹成蔭,溪水潺潺而下。在半山腰處,一掛溪水被怪石刮成幾縷,嘩嘩瀉了下來,淙淙墜入一秘小潭中。
這小潭本來沒有,在蝶兒的倡議下,鄴昊花了不少功夫,將四周岩石搬以下游攔了起來,又用沙礫築成一道大堤,使溪水改道從另一側高處向下流,而溪水在此整合了不大不小的一泓潭,在上游小瀑布的沖刷下,小潭漸漸似模似樣,儼然天成。
鄴昊經常將一些有趣的海魚放進小潭人工養起來,造就了一番情趣。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到潭邊,將簍中的美人魚放入潭中,看到美人魚邀遊自在,方才挽手哼著古怪的小調踏著碎石向竹樓方向歸去,忘記剛才不快。
兩人到了竹樓,見白髮老怪愣愣坐著,以為爺爺依舊在生氣,忙上前向白髮老怪打招呼。白髮老怪翻眼看了二人良久,臉色拉長了許多。蝶兒依舊害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