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了出去。
半響之後,心兒和易榮正各自施展著輕功,急速向後院草地駛去。忽然間,心兒感到一隻微溼的大手向前抓住自己那小巧的左手,耳邊聽到了輕微的聲音:“好姐姐,今天的事你千萬不要和別人說好嗎?”
心兒不能像易榮那樣一邊說著話,一邊又可保持著自己的速度不變,只能輕點一下翹首,旦覺身後人明顯鬆了一口氣,腳步似乎輕快了許多,漸漸的趕了上來,和自己並排而行。心兒這時才覺得易榮仍然拉著自己的小手,心中微蕩,少女的矜持使得心兒想要抽出手來,甩開易榮,卻終是不忍,只得任由易榮拉著,向草地奔去。
兩人到了後園草地,門中各弟子早已到齊,而周婉柔則正在耐著性子指導著弟子們的武功缺失。玲兒眼尖,最先看到了傅易榮和心兒,甜甜地道:“傅哥哥,心兒姐姐,你們怎麼才來……”
忽然間,玲兒瞧見兩人原來是兩手相牽而來,馬上聲音一澀,瞳孔一縮,噘嘴道:“娘,你看都什麼時辰了,易榮師兄怎麼才來呀,娘,你要罰他呀。”(周婉柔看到兩人聯手走來,胸中忽有一股怨氣流動,板著臉道:“傅易榮,李心兒,你們知不知道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。晨練乃是山水詩派的必修課之一,怎能晚到呢?你們知不知道全派上下為了等你們倆,已經浪費了你們很長時間了?尤其是易榮,前幾天連續不來晨練,已是不對,今天難得來一次,卻又來的這麼晚。易榮,莫不要仗著師傅和我寵著你,就可以胡作非為。玲兒說的對,我是要好好的懲罰懲罰你們二人了。”
易榮和心兒聽到此言,都嚇得低下頭去,心兒更是嚇得連忙抽回還在易榮手中的左手,兩手併攏放在身前,不斷揉搓著。周婉柔看到兩人分開了小手,心中稍感輕鬆,卻不由暗驚:我今天是怎麼了,怎麼會如此失態呀?以前易榮就是不來晨練,我也不會怎麼生氣的,他本就不需再參加什麼晨練了。
而那心兒定是為了叫醒易榮而遲到的,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,我也從來沒有生氣呀。難道,難道我是因為他們兩人手牽著手來而發火的?周婉柔想到此處,俏臉一紅,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那易榮鼓起一番勇氣,抬起頭來,直視師孃,準備一人承擔責任,誰不想,卻正好看到了師孃的小女兒羞態,立時想起了昨晚那旖旎的美夢,心中一蕩,撇過了通紅的腦袋,不敢和師孃對視。
易榮道:“心兒師姐是為了叫我起床而晚到的,錯在我一人身上,徒兒願意一人承擔。”心兒連忙道:“師孃,徒兒也沒能早點到師弟房裡去叫他,徒兒也有錯,望師孃不要全怪師弟一人。”
周婉柔聽的二人都願為對方承擔罪責,本已稍平的怒火又重新燃起,這時,耳邊又聽到玲兒鼻中“哼”的一聲悶哼聲,心中更是煩躁不堪,不由的聲音有些響亮:“心兒,易榮,你們各自回房抄五十遍派規,中午時分交到我的房裡來,易榮,你抄完後到雲水湖畔去思過三天,你也太不像話了。”
弟子們皆是首次看到師孃發火,更是首次看到平時溫柔婉約的師孃責罰門下弟子,都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那些原本想為易榮、心兒說幾句好話的弟子也都適時地閉上了嘴巴。周婉柔看到派中眾弟子都用驚異、害怕的目光看著自己,心中越發焦躁不安。
她已沒有心思再呆下去了,直想早點回房,好好清醒清醒。於是,她環顧四周,宣佈道:“好了,時間不早了,今天大家就練到這裡,都回去吧。”易榮耷拉著腦袋,無精打采地慢慢走回了房間。玲兒見到易榮這副失魂弱魄的模樣,不由暗責自己搬弄是非,火上澆油。她張口欲言,卻什麼也沒說出來,嘆了一口氣,也心情複雜的回房去了。
周婉柔疾步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