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再仔細看看,我到底是誰?”
他仔細端詳了一下我的臉,又轉頭問跟在他後面的兩個家丁:“分明就是側夫人啊,你們看呢?”
兩個家丁跟著點頭:“沒錯,就是側夫人。”
這三個人莫不是睜眼瞎?
我大奇,正要繼續爭辯,管家卻說:“側夫人身子不好,還是快回房去休息吧。”
“喂!我說我不是側……”
不等我說完,兩個家丁已經一左一右架起我,往偏院拖去。任憑我如何辯解掙扎,他們就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側夫人,把我丟回房間,咣噹一聲將門在外反鎖上。管家隔著門,畢恭畢敬的說:“側夫人,您好好休息吧,傍晚郭老闆還要來探望您呢!”
說完,他便帶著人離開了。我一聽榮盛貨行的郭老闆要來,想起那天在門外聽到的齷齪聲音,嚇的直向後倒退兩步。
但我轉念又一想,郭老闆是認得我的,說不定可以拜託他救我出去……
我在屋裡東翻西翻,拿了一根尖銳的髮釵作武器,握在手裡。
若是那個郭老闆敢對我不軌,我就給他刺幾個洞出來,我年輕力壯,才不怕他那個老頭子!
如坐針氈的等著,終於等到太陽落山,院子裡響起了腳步聲,隔著窗子一看,正是郭老闆和一個帶路的家丁。
等家丁剛開啟鎖,我忙搶先開啟門,劈頭蓋臉的說:“郭老闆,是我啊,快救我出去!”
郭老闆見到是我,吃了一驚,將我上下打量了幾遍,轉了轉眼珠說:“側夫人,這幾天不見,咱們可要好好聊聊。”
“哦……好……好啊……”我見他一個勁朝我擠眼,又衝身後的家丁努嘴,馬上會意,側身讓他進來。
郭老闆一進屋,立刻將門關好鎖住,才轉身問我:“你不是花老闆的夥計麼?怎麼會在這裡?”
我嘆了口氣,苦著臉把前因後果給他講了一遍。
郭老闆聽後想了一會兒,說:“我要帶你出去,勢必會被錢府的家丁攔住,不如這樣,你寫張字條,我幫你帶給花老闆,他一定能想辦法救你出去的,如何?”
我一想,他說的確實在理,於是去找紙筆,可找了半天,連一張紙片一根筆毛都沒有。
“怎麼辦?”我急的團團轉,向郭老闆求助。
“那只有……”他將手指放在嘴邊,作了一個咬的動作。
寫血書?也只好如此了……
我將左手食指伸進嘴裡,用力一咬。
哇!疼死了!
我的眼淚差點流出來,可把手指拿出來一看,只有兩個深深的牙印,連血絲都沒有!
記得以前看電視劇裡的人,不是輕輕一咬就流血的嗎?
我又嘗試了一次,還是失敗,眼淚卻已經冒出來了。
唉,我的牙實在不如電視演員鋒利……
這時,我才想起一直拿在右手的髮釵,這個東西鋒利,肯定能成功。
於是,我顫顫巍巍的用髮釵使勁朝手指刺過去……
萬歲!血總算出來了!
我趕快從懷裡掏出手絹,可剛寫了兩個字,血就沒了,只有再咬牙扎自己一下。
痛啊痛啊痛啊……電視劇裡至少可以寫上一首詩的嘛!
我寫幾個字,就要扎自己一下,眼淚嘩啦嘩啦的泛濫。
嗚嗚嗚……為什麼眼淚沒有顏色?如果可以寫“淚書”,我有很多啊……
正在我聚精會神編撰血書的時候,冷不防後腦勺被重重的一擊,頓時眼冒金星,栽倒在地。
失去意識之前,我隱約聽見郭老闆得意的笑聲。
第十三章
唔……好重……
當我悠悠醒來的時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