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隻小手撫摸他的臉龐,聲音那麼蒼涼悲慼,“你可以這樣,感覺我。”
感覺和聽到的看到的,哪一個,才準呢?
他的氣息、還有被他碰觸的感覺,這麼迷惑人也這麼叫人更痛的清晰!
艾可被他強制帶回了別墅裡,黎嬸兒和家裡的人都很開心,也處處小心翼翼,艾可的手機紀典修怎麼找都沒有找到,不禁腦海裡都是昨夜那個與他通話許久卻不說話的呼吸。
艾可也找不到手機,似乎是丟了。
也許是落在了餐廳,更或許是,董啟瑞的車上……
她沒有哭也沒有再鬧,一路上,紀典修不敢說話,小心翼翼,艾可視線也從不曾在他身上,只是心,不敢不承認的一直在他心上,連著,切斷會死。
他看著她重新在她們的大床上安睡,他才敢去公司,黎嬸兒和保姆看著。
中午,艾可很快收拾好了衣服,一個大皮箱裝進QQ車後座,那塊被紀典修用菸蒂故意燙傷的地方被皮箱的軲轆弄壞了,艾可心一抽。
紀典修接到電話趕回來時,艾可已經穿好了衣服,她知道黎嬸兒有打給他,也知道他會回來,不想在別的地方跟他糾纏,就在這兒說清楚吧。
“孩子在車上,我對他說這裡要裝修,先跟我去外面住一段時間。我還對他說,爹地出差了,很久才能回來。紀寶貝她,黎嬸兒死活不讓我帶走,我也怕孩子哭。今天不能,改天我回來接她。紀典修,你不要阻攔,你給我時間,讓我先找準我自己的位置行嗎?”
她努力控制著潮溼的眼睛,垂首望著他的西裝外套紐扣,只瀟灑地繫了一粒,健碩的腰部線條如此完美,他的挺拔魅力卻不屬於她一人。艾可的語氣輕的像是風兒,“也給你時間,讓你找準你的位置……”
紀典修永遠忘不了,這個夏季,她淡淡充滿絕望哀傷的一席話,讓他體會到,這,轟然倒塌的陣痛——
“好。”他輕聲道,喉間湧出的酸意,強自嚥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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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寶以為,媽咪說的都是真的,爹地要出差了,大房子要裝修了,她和媽咪住進了老爺子原來的房子裡。
那天他在車裡,沒有聽到爹地和媽咪說的話,可是媽咪開著車,一直都在哭。
紀典修放她離開的唯一條件,便是她不準辭職,照常去上班,她可以將他視作陌生人一樣看待,可他知道,這樣看著她,她就不會真的視他為陌生人。
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杜馨桐這件事,不再是從前敢賭敢玩的時候,他怕極了一步棋走錯,滿盤皆覆,覆了一切倒無妨,只怕失去一個獨一無二的她!
他不是聖人,人,總是在錯過之後才知道不要輕易去錯!
艾寶開學後,艾可才收拾了心情去上班,她不能不去,怕極了在她心裡打結的時候紀典修再來揭開她的傷疤。
有些需要面對的,逃避不得。
星期一,天氣陰,就像艾可的心情……
到了公司的樓下,她剛準備邁向馬路對面,剛準備迎接一切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的人和事的時候,她看到一輛黑色路虎的車窗搖下,杜馨桐手裡拎著熱乎乎的早餐,在對駕駛室的人說笑著下車去,而駕駛室的紀典修,挺拔的背影,背對著艾可,所以,艾可看不清他的表情……
這一刻,全世界好像都在排斥她,原來,除了她,其他女人跟他在一起的畫面,是那麼和諧。
是不是隻有小氣的她才會覺得,好礙眼,好礙眼,恨不得此刻世界末日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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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,艾可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