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尷尬的場合,聊起這些,到底是把她推向了怎樣的境地。
杜純露放下老公的衣服,看艾可,“可是你為她做出那麼暴力的事情,她也好像沒有很感動啊。”
杜純露瞪了一眼艾可。
跟艾可同寢的女同學搖搖頭,“怎麼沒有感動?艾可當時可是很感動的,我跟她同寢我最瞭解了,東昊被拘留所放出來的當晚就拿石子揍我們寢室的窗戶,說是要判刑準備帶艾可私奔,艾可收拾東西就跟他走的。”
“早知道不那樣說了。我拿判刑當藉口騙她跟我去玩了幾天,這事兒她一直記恨我。”勒東昊皺眉看著艾可,“那時候是不是真嚇哭了,以為我這輩子就因為你毀了,才什麼也不問不說就要跟我走?如果我沒騙你,真要判刑,是不是真的打算跟我私奔一輩子不回來?我對於你來說,比你的親人還重要嗎?”
勒東昊問的鄭重,眼眸中仍舊有當年對她的感動,她是個好姑娘,別人對她一分好,她會還十分。所以這樣的人他不珍惜,還要去珍惜什麼樣的人?
典點嗓子卡住了,卻不敢咳嗽,悄悄的喝了一口水,偷偷瞥了一眼紀典修。只見紀典修此刻眼眸竟是幾分充血的紅,喉結滾動著,直直地盯著艾可,典點嚇得屏住呼吸。
艾可的思緒陷在當年那件事裡,那件事對她的影響的確很大,向來是沒有人關心她的,勒東昊對她好,紅了多少女生的眼睛,也氣的勒東昊的媽媽大病一場,自從他第一次跟同學去過舅母家後,就對她非常好,給她一切她從前沒有的,她最怕的是精神上的給予,他的一句關心,一個舉動,都讓她感動,那次他為她打架,將人傷的半死不活。她的確是怕了,她瑟縮著身子在寢室裡想過,如果那個人死了,在醫院裡救不活了,那她去給勒東昊頂罪。
艾可看著勒東昊複雜的眼眸,這些話他當年就問過,但是因為那時候知道他其實沒有被判刑,所以討厭他騙了她,生氣才沒有說,她盯著自己被勒東昊攥住的手,聲音輕的好像聽不見一樣,“如果你是因為我毀掉了一輩子,我不能做到讓自己置身事外,拋開那時候年紀還小的衝動,還有對那麼真的感情的一份責任和義無反顧,而且……我的親人……”
她不想多說,關於她的親人,懦弱的舅舅,刻薄的舅母,一個總是幫著外人害她的添添,那時候在她眼中,真的不是親人。
艾可的手有些在抖,勒東昊握住他的手,“不想說就不要再說了。”
艾可抿著唇,點點頭。
杜純露悻悻的瞪著艾可,臉上不悅。
紀典修盯著他們攥在一起的手,聲音冰冷,“既然是要燒烤!為什麼還不開始!”
“呃……”艾可匆忙的將手從勒東昊的手中抽出,被他冰冷的一句話拉回來,她對上紀典修的眼眸,卻看到紀典修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。
紀典修身體向後,站起身,單手插在褲袋裡,走向那邊燒烤的地方……
“哥,我也去。”典點誰也不認識,只能跟著哥走去那邊。
勒東昊的手機響起,看了一眼號碼,走到遠處接起來,艾可知道,是他的未婚妻吧。
典點見勒東昊走開了,拉住艾可,“來啊,跟我一起燒烤。”
“嗯。”艾可和典點走到烤箱旁邊,典點挨著紀典修站,艾可挨著典點。
紀典修動了動那些工具,煩躁的放下,“我不會這些!”
雷斯特內為客人制作燒烤的師傅走過來,拿著食材,現場燒烤起來。
“好厲害哦。”典點舔了舔嘴唇,很饞的樣子,指著一塊肉讓艾可看“那是什麼肉?”
“我也不認識那是什麼,啊——”
艾可退後一步驚呼,活的什麼東西,像螃蟹一樣的,在那個鐵的夾子裡還在蹦,就這樣去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