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帶著十二個人在幹活。沙大海與沙有富在**眼兒,他們不用炸藥,而是用地土硝,石頭炸開後,還要再改小,然後放進碎石機裡打碎。
石子的需求量很大。
“大海哥,先抽支菸。”
樂兒身上揣了好幾包煙。大家幹活兒也不用抽什麼好煙,都是五毛錢一包的煙。每人拿了一支菸抽起來,大部分人是邊抽菸邊幹活。
“大海哥,人手不夠啊。”
“沒事的,等會兒還有幾個人要來,你嫂子去她孃家喊人去了,她與你桂花嫂子也來幫忙呢。”
“樂兒,你狗卵子的還不相哥哥們麼?”沙有富笑著,他撐著鋼,兩個人掄錘子,“保證誤不了你的工,只不過你的卵子是硬,錢也要硬喔!”
“放心吧有富哥,我的卵子比你的硬,錢比卵子還硬呢,一個月結次賬,不會拖一分錢。”
大家哈哈大笑起來。沒有女人在,男人們說起話來沒掩沒攔的。這不但是樂趣,也能緩解身體的勞動強度。
“樂兒,要是有炸藥就好了,那卵子力量大,硝的力量小,炸起來沒力,你要是能搞些炸藥來就好了。”
炸藥是管制物品,要公安局備案批准才能買。
“我找謝所長問問看。”
他立即掏出手機,給謝大炮打了電話。謝大炮告訴他沒有問題,他親自去公安局給他辦這事。不過告訴他,炸藥要好好管理,不能出事了。
“好呢,有了炸藥,我們就好乾了。”
樂兒離開了他們。蛇盤山上搭起了幾個棚子,一個棚子裡專門放置水泥。另一個棚子裡熱氣騰騰,大嬸與二嬸在煮飯。工人們中午飯在工地上吃,做飯做菜就交給大嬸與二嬸了。二伯生土腦瓜不是很靈光,樂兒讓他晚上帶著狗守工地看護工地物質。
專門有人挑來菜賣,羅銀香正在與他們討價還價,她是一分錢虧都不肯吃的。屠夫二伯生松每天都會把肉送上來,羅銀香同樣要過秤,一兩一錢都算得清清楚楚。
“銀香,你狗卵子的這麼摳幹嘛?是樂兒的錢呢,又不是你的錢。”賣菜的開羅銀香的玩笑,“你離了婚,樂兒是不是給你好處了?”
羅銀香搶過扁擔就要打賣菜的人。
“你再敢亂嚼舌頭,看我打爛的你的腦殼,砍腦殼的還想不想賣菜了?”
“姑奶奶,麼子脾氣嘛,我開玩笑呢。”
賣菜人哪還敢亂開玩笑?明知道以前她與樂兒的關係,但也不敢亂說。以前她沒有離婚,還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,現在離了婚,說三道四的少了,但還是有,只不過羅銀香根本就當做沒有聽到。
但哪個敢當面說這樣的話,那簡直是不想活了。她現在的潑辣,村裡人是知道的,更何況她現在是蛇王公司的紅人,大家幹活都要求著她呢。
“樂兒,你找銀香給你管賬,真是找對了呢。”樂兒正與大伯生田在一起,大伯看著羅銀香正在與人討價還價,有些開心地說,“這個婆娘心狠手辣,不給任何人面子,有些事情我都做不出來呢。”
“是瑩姐要她管的呢。”
“你還瞞著我。”大伯暖昧地笑著,“羅銀香為了你,命都可以不要呢。這女子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喔,只可惜金海那狗卵子的沒有福氣啊。”
大伯正帶著些婆娘在開挖圍牆周圍的路,不然磚石過不去,影響施工。大伯是工地的管理,現在的主要工作是協調各方面的工程進展,同時也要管工程質量。村裡的女人沒事幹,人招集了一些,幹些小事。女人工錢低,每天只有二十塊(生田大伯定的工價),但只要有事幹,能撈錢,哪有不樂意的?
幹三天就是兩擔稻穀的錢了,在田裡累死累活的一年才能種出多少稻子來?比種田划算多了。再說現在是農閉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