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節在手,一路暢通無阻。
兩天後,夜裡亥時。過了海關大橋,回到滄州城。
城門口,卻掛上了白旗。
有國喪,才會如此。
難道是皇后?
士兵卻道:「皇上駕崩,舉國上下服喪,新皇昨日舉行了登基大典。」
聖凌風一時足下不穩,眼神呆滯,蘇蒲日牢牢扶住了他。
司詠拿出使節,道:「我乃聖元國師司詠,這位是四皇子聖凌風,車騎將軍蘇蒲日,我們已拿到與北越休戰和平協約。」
那士兵道:「你就是司詠國師?」
司詠點頭,那士兵接過了使節,喜道:「去叫司馬大將軍!國師回來了!」
守城士兵一片歡呼!齊齊跪倒在地:「參見國師,參見四皇子殿下,參見蘇將軍!」
三人在城門等候,一邊安慰聖凌風。
司馬大將軍卻沒有在第一時間趕來,來的是一位不認識的彪騎大將軍,率領無數人馬。
出其不意。
司詠心道,也不必要這麼大的排場吧。
那將軍卻沒有行禮,單刀直入道:「協約何在?」
司詠幾分遲疑,道:「司馬大將軍何在?」
那將軍道:「司馬大將軍衛已病故,軍中一切事宜由我暫時統領。」
司詠心中詫異萬分,司馬大將軍好好的,怎麼會?
手中已將協約遞給了那將軍。
那將軍拿在手裡,飛快一掃,卻大喝道:「來人,將三個罪人拿下!」
士兵紛湧而上,兵器對準三人,團團圍住。
蘇蒲日詫異道:「我們出使歸來,你們怎敢定我們為罪人?」
聖凌風從悲傷中恢復,凜然道:「大膽!都給我放下!」
司詠冷冷道:「要拿人,總該有個理由吧!」
那將軍冷笑一聲,道:「皇上有令,國師如簽訂了任何於我國有虧損的協約,都給我拿下!押入監牢,擇日送京斬首!」
三人駭然不已,這位聖元國新皇,到底在做什麼?
司詠怒愕交加,冷然道:「死有何懼!如今拿到合約,你想怎麼樣?難道要和北越國作戰嗎?」
那彪騎大將軍道:「你們貪生怕死才簽訂了此等合約!北越國欺我們在前,新皇已有新計!根本無需妥協議和!必將拿下北越,一舉稱雄!」
司詠再欲說話,卻被一陣高呼淹沒。他帶來的將士紛紛大喊起來:「拿下北越,一舉稱雄!」
幾個士兵上前,欲擒制住三人。
三人掙脫開來。
聖凌風傲然道:「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!我們自己會走!」
蘇蒲日開口大罵道:「我們在北越國出生入死,回來卻是這個下場!什麼皇帝!狗屁皇帝!」
彪騎將軍怒起:「辱罵皇上!罪加一等!」
司詠冷冷開口道:「公道自在人心,如果百姓也認為我們有罪,奔赴刑場又有何懼!但你們若去開戰,卻是自尋死路!將好不容易的和平之路毀滅!」
彪騎將軍道:「這就不勞你們費心了。皇上已馴服了聖元最南之地的野人,我們聖元,必當如虎添翼!等野人一到滄州城,即可出征北越。」
聖凌風詫異道:「什麼?野人?」
傳說中的野人,吃生肉,飲鮮血,說異語,生活在這塊大陸的最南邊,也就是聖元國的最南邊的沼澤地帶。
據見過的人說,他們渾身上下都是毛,只著寸衣遮住重要部位,據說行走速度飛快,戰鬥力很強,以一敵百。
雖然戰鬥力很強,但他們人數很少,故從不踏足內陸地帶,卻不知怎麼會被新皇所用?
司詠心中一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