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詠放下心來,接過手帕擦了擦臉,道:「哦,我和他現在可是患難之交,朋友之間也理應如此啊。我們快出去吧,免得被他們誤會了。」
說著,她放下帕子,拿起桌上的長劍,走到門口。
「咦,你也給我綁了個劍穗啊。」司詠看著劍柄上飄搖著的的紅色穗子。
「是啊,昨天不是說這個給你嗎?」沈眉笑道。
司詠推開門,只見聖凌風、蘇蒲日、胡鳩、李昂、唱曲女子正齊齊站在院子裡。
聖凌風衣冠整整齊齊,抱著手道:「你昨晚是和白樺一起住的?」
司詠心裡一緊,正想關門進去,後面的沈眉已經走了出來。
胡鳩和李昂猛咳了幾聲,道:「我們去用早膳了。」
聖凌風和蘇蒲日睜大了眼睛,久久無言。
沈眉也不理他們,上前攜了那滿臉通紅的唱曲女子自去安頓。
蘇蒲日仍然沒有平靜下來,「司詠,沈姑娘這麼沒名沒份的跟著你,可怎麼行?」
聖凌風咳了一聲,道:「司詠不會讓她吃虧的,我們就別操心了。走吧,用了早膳就該上路了。」
司詠尷尬一笑,也只是擠出一句:「不是你們想的那樣。」
這二人神情複雜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,自邁步出了院子。
「你看著辦吧。」
空中幽幽傳來一句。
司詠一臉懊惱。
此時,又聽見「枝椏」的開門聲。偏頭一看,白樺走了出來。
那小廝總算醒了,跟在他後面。
小廝對司詠行了一禮,道:「多謝你。」
司詠笑道:「朋友嘛,共患難是應當的。」
白樺的視線停留在她劍上。
那小廝忽然道:「咦,你這個劍穗和我主子的劍穗不是一摸一樣嗎?中間都有一顆小小的心。」
司詠這才恍然大悟。
原來昨日的三個劍穗。其中一個穗子流蘇之上編織了一個簡約活潑的圓球,另外兩個都是心形。
沈眉特意自己拿了那顆圓球的,另外兩個心形的劍穗。一個說給司詠,另一個,她知道她會送給白樺。
此時,司詠不知該將那劍穗拿下來,還是說一些解釋性的話。似乎,這個時候,再說什麼,做什麼都不大好。
希望白樺別誤會他對他有什麼斷袖的情誼。
只聽白樺道:「心照神交。」
小廝一愣一愣。
司詠反應過來,得意地看著小廝道:「這是形容知己友誼的詞。看吧,你主子承認我是他的朋友了,還是知己好友呢!」
小廝一臉巴巴地看著白樺道:「主子,你有了新朋友可別忘了常在啊。」
白樺轉過身去,邁步而行,道:「用膳。」
司詠跟了上去,與他並肩而行,問道:「白樺,你的傷還好嗎?」
白樺一手輕輕拂過攔路的柳枝,道:「無礙。」
小廝跟在後面,難得的不言不語。
一行人用了早膳,便又開始趕路了。
白樺與小廝加入了大隊伍。聖凌風和蘇蒲日的態度很友好,約莫是昨晚白樺終於讓出了一間房的緣故,胡鳩和李昂無所謂。只有沈眉,一臉狐狸般地在白樺和司詠身上來回掃視。
接下來的一路,經過的都是荒無人煙之地,或者一些山野村莊。
因為,聽聞路上的百姓說,北越國已蠢蠢欲動,幾欲發動戰爭。一行人遊山玩水的心情因為這個訊息早已沒了。
為了趕時間,他們繞開了繁華的城鎮,策馬揚鞭,風塵僕僕。
一路北上,越來越蕭條,也越來越熱。
沈眉說,這是因為越來越